張星序半撐起身,故意:“哪緊?”
“這里啊。”聞冬握住他的手腕,“緊了多不舒服。”
“冬寶,沒人在床上戴這個。”他拿下她的手,摘了珠串放到床頭。
聞冬一噎,也覺得不太合適,萬一又繃斷了怎么辦?
但她好不容易想起,怕像下午那樣忘了,這才摸黑去翻了外衣口袋。
手里倏爾被他塞進一個邊緣鋸齒裝的包裝,“等會兒給我戴這個。”
聞冬腦子空白一瞬,頓時飄過下午看到的‘螺紋顆粒’、‘超薄水潤’等系列關鍵詞。
“這……”她難得結巴,“這怎么——”
‘戴’字還未說出口,就被shi熱纏綿的吻掠走,薄荷的絲絲甘甜在唇齒間交織彌漫,張星序握住她的手往下帶,嗓音低啞:“我教你。”
大雪紛飛,天地間銀裝素裹。
吻痕簇簇綻放,聞冬捂住脖子偏頭,氣息不穩,“別,李曼悅都看到了。”
張星序向下銜住她的鎖骨,齒間輕磨,扣腰的手隨之收緊,頂到深處,“你是不是忘了,上床的時候不許叫別人的名字。”
嬌而短促的喘息從喉間溢出。
罵他的話被撞得零碎,落進耳里就只剩名字。
張星序,張星序。
張星序萬事克制。
但有兩件事無論如何也忍不了。
一是見她哭。
二是她在這種時候叫他名字。
他唯一的失控便是在她身上。
他怕她難受,但更怕她不盡興。
他也知道她在這方面臉皮薄,所以很少問她感受,大多數時候都是通過她身體的直接反應來判斷。
所以不僅聞冬罵他,他也罵自己。
真不是人。
但他不做人的次數一多,臉皮就跟著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