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衣手上的劍突然像是不在聽自己話一樣的感覺,直接被小狐貍壓住了想要繼續砍下去的手。
“你是什么?狐貍?”夏長衣一眼就看穿了這擁有著一雙狐貍眼的狐貍,只見她面上青幽之色異常明朗,甚至都看不出什么雜質,夏長衣按照手札上可以判斷這狐貍是只修道的。
“看你整個狐身上沒有任何雜質,這血煞鬼作孽多端,你可真的要護著它?”夏長衣手上的劍收回了自己的腰間,反正她也打不過這只狐貍。
狐貍點了點頭,道:“這些事情都是因我而起。”
“我會將她帶走的。”狐貍說完,就想直接將血煞鬼帶走,只是惡果已經造成,夏長衣怎么會輕易讓人帶走,喝問道:“你憑什么帶走,這血煞鬼害死了七條人命,怎么也得從明面上走一遍。”
“并非如此。”那狐貍皺了皺眉,道:“這件事情還是得問一問那趙老板了。”
夏長衣剛準備阻攔,只見江翩走了出來,拉住了夏長衣準備抽出劍的手,道:“狐貍已經罪有應得,不必再阻攔。”
“為何?”夏長衣見到這狐貍臉上閃過一絲白痕,青光卻依舊清冽,知道這小妖不是什么害人的妖,只是看向江翩,想要江翩給自己解釋一番。
狐貍見江翩阻止了夏長衣,面露感謝,盈盈向江翩行了一記禮,一個公主抱將血煞鬼抱起就離開了原地。
“這件事還得從這狐貍兩三百年前說起了。”待狐貍已經走了,江翩才緩緩開口道,“你看這狐貍明顯是一個靈物,只是已經修仙無望了,可知道為什么嗎?”
夏長衣搖了搖頭,她的修為比江翩還差得遠,還沒有到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前因后果。
“這狐貍眼角泛紅,直接漫上了福德宮,又有白痕相繞,可以說是因為情事毀了不少道行。”
江翩解釋道,頓了頓又說道:“這件事可能還是要去找趙先生,他肯定知道什么。”
“包括是什么人將這血煞鬼埋在了這里。”
第二天一早,夏長衣就帶著江翩用事情已經解決了的借口趕去了趙先生家,只是沒想到一到家門口就見到了熟人。
一身紅裙,襯托出豐滿又嫵媚的身材,一雙狐貍眼面含秋水地盯著夏長衣,夏長衣的眼睛,什么妖魔鬼怪都瞞不住,心忖:這不就是昨天來求情的狐貍嗎?
“這是我的妻子。”趙先生看著夏長衣一直盯著狐貍,不禁有些高興,感覺自己的面子都長了不少,介紹道。
狐貍給夏長衣與江翩斟了茶,夏長衣看了一眼,她可不敢喝。
“小師父這次來是要將家宅也看一看嗎?”趙先生似乎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若不是一開始江翩就與夏長衣說這個趙老板的人品可能堪憂,夏長衣還真是看不出什么。
至少半桶水的她可能只能看出這趙先生也算是大富大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