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正的川話從江翩口中吐出,嚇了夏長衣一跳,又想想江翩是活了這么久的老怪物,不會說幾門方言才奇怪。
“看來這次來鶴鳴山的人都不少啊。”一旁雖然在小聲討論,可無疑還是落進了夏長衣的耳中。
“要變天了。”另外一個中年男人喝著啤酒,一身邋遢,翹著個二郎腿道:“不少二代都失蹤了。”
“最近鬧得最大的不是夏家嘛?走陰陽的老派世家,繼承人都不知道死在哪里。”
“他們不是新找回來一個女娃子嘛?”
“你也曉得是新找回來的,你修行二十年和修行兩年,能一樣嘛?”
夏長衣在一旁聽著,沒有說話,老板就先將小面端了上來:“美女,你們的小面,辣子雞還得再等下。”
江翩拿過一次性筷子,攪和了一頓面,夾著面細嚼慢咽。
相比于江翩的細嚼慢咽,夏長衣就豪邁得多,直接吸溜吸溜地吃。
只是兩人相比于周圍還是有著生人勿進的氣質,難免也讓有人有些猜想,就連周圍討論玄門的聲音都小聲了不少。
一只手出現在夏長衣的桌面上,手指白皙又修長,敲了敲,夏長衣迷糊間抬頭,只見一身黑衣的張語遲就站在了面前,嘴角勾起,劉海遮眼,笑容俊逸。
“好家伙,病殘組啊。”夏長衣看著拄拐的華寒夢和張語遲,不禁要笑出聲。
“還別說,我們還看到劉昱名了,那小子坐著輪椅來的。”張語遲也很無奈,“現在坐實了玄門中人孤寡殘夭了。”
夏長衣擺了擺手,道:“別搞這些有的沒的,說起來劉昱名都沒有聯系我們。”
“他說他不敢讓你們知道他來了,聽說當時受傷有點嚴重?”
夏長衣頷首沉思,算算日子,劉昱名現在應該還得再康復一段時間才行。
“按不住的,那小子對夏蘇木有執念,你們就由他去吧。”張語遲撇了撇嘴:“說起來還真是奇怪,最近來的人都在討論陰面,有點山雨欲來的感覺了。”
華寒夢也點頭同意,“聽說有不少世家繼承人都失蹤了,也不知道是加入了陰面還是和你表哥一樣下落不明。”
“聽說這次玄比上,你們秦面會有新人物,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夏長衣想到了柳宴提到的秦面的秘密武器,看向華寒夢問道。
“她啊,上回不是我被算計受傷了嘛,上面不放心派了一個保鏢而已。”華寒夢眼神有些閃躲,“上回的紙人一直在調查,竟然沒有查出什么線索,也可以說路行是被送來查案的。”
“路行?”張語遲咧嘴無奈:“你們上面就派她查案?”
“雖然她有點傻傻的,但是她厲害啊。”華寒夢也很無奈,解釋道。
夏長衣挑眉,早就聽說路行呆呆傻傻的,也不知道和之前的江翩比起來會怎么樣。
張語遲和華寒夢也不見外,直接與兩人坐在了一起,點了兩份小面。
“聽說這次排場最大的是喬水黃家,沒想到他們都千里迢迢趕來了,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