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柄劍像是有靈一般迅速地吞噬了那兩個元嬰,他們連一聲哀嚎都沒有來的及發(fā)出就消失在劍身之上。只是,他現(xiàn)在也陷入了極為糟糕的狀態(tài),自己許多血肉都被那柄劍吸收了,已經(jīng)成為了它的主人,為了完成自己的進階,它瘋狂地從自己身上吸納著靈氣,就是一個永不滿足的饕餮。
可是,這不過是一個開始,玄冥幽火和赤梵炎火源源不斷地涌進他的身體,雖然帶來了大量靈力,可是,它們也在他的經(jīng)脈丹田爭斗不休,都想要把對方驅(qū)趕出這具身體。這是它們天生的性格,和其他任何無關(guān)。他只覺得渾身痛苦異常,半面的身體冰冷,半面滾燙,體內(nèi)的經(jīng)脈不斷繃斷,又重生生長,丹田也是被不斷攪動,還好它們?nèi)匀挥兄唤z分寸,并沒有破壞它們?nèi)蘸髮⒁娴牡胤健?/p>
終于,他和這柄劍的契約完成了,只要他修為提升,自然可以收入他的丹田之內(nèi)。而他也可以進入劍內(nèi)部,暫緩?fù)纯唷K麕缀跏瞧炔患按亩氵M了劍內(nèi),再不暫時離開自己的身體修養(yǎng)一會兒,恐怕還沒有等它們的戰(zhàn)斗結(jié)束,自己也會活活痛死吧。
一進去,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們兩個的神識烙印都已經(jīng)被抹去,變成了單純的神念,不知前因后果,不過是單純的力量罷了。只是因為屬性不合一直也在因為本能爭斗,這不正和他體內(nèi)的爭斗完成一致嗎,真的是天要助我!
☆、
奇火
他立刻冷靜下來,躲在一邊,伺機而動,在它們爭斗的時候,時不時上去,從它們身上扯下一把,煉化,強大自身。管他怎樣,只有自己強大才算是真的強大,其他……哼,全都是靠不住的。
如此幾番下來,即使它們懵懵懂懂沒有一絲自己的意識,也知曉了,在后面伺機而動的他不算是什么好人,即使爭斗不休,也顧念著他一分。饒是如此,他仍然是得手了許多次。
終于,它們已經(jīng)虛弱到一定程度,原本豐滿的身體只剩下一半多一點了,即使再懵懂,它們也意識到,為了不被吞噬,必須聯(lián)合在一起,它們迅速的開始融合,這正中了他的下懷。在這里,他就是主宰一切的主人!在它們?nèi)诤献顬殛P(guān)鍵的時刻,他忽然將它們緊緊包住,將自己的精神烙印緩緩滲入,一點一滴,讓它們的每一滴都沾上自己的氣息。
等到融合完成,它們也徹徹底底變成了自己的神念,自己的意志,和一開始就存在于他身體之內(nèi)一般。這下子,他才算是放下心來,只有自己才能夠相信。直到此時,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這柄劍是屬于自己的,它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那么的自然。
現(xiàn)在,也是時候回到自己的身體了,出乎意料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并不相識之前自己想象的那么殘破,兩股火焰在他的丹田之中,各占一邊,互不相讓。
要是之前,他可能會讓它們暫時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不敢多做一步,不過,現(xiàn)在,他有了新的方法,既然兩個截然不同的元嬰之力都能夠融合,沒道理這兩股火焰不能融合,誰說水火一定不相容,只需要中間有一點點潤滑劑。
就在這時,長劍輕嘯,它忽然化作一道流光涌入了自己的丹田,這就是辦法了。他簡直想要揚天長嘆,這就是運道,任他們機關(guān)算盡,一切好處仍是掉到了自己頭上。
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懸浮在火焰之上的石臺緩緩沉入了火海之中,只是,中央一人端坐在石臺之上,身上未沾染半點火光。隨著他的消失,一切也恢復(fù)了平靜。火海也漸漸消弭無蹤。
兩月后,當有別的門派出現(xiàn)在這里,一切都已經(jīng)大不相同,這座山的地勢已經(jīng)變化許多。九煞門一直密切地關(guān)注著這里的風吹草動,卻畏懼兩種極火的兇名,分毫不敢上前,也只有那兩個蠢貨因為自己天生靈根敢進入了,這般便在外面蹉跎了兩月之久。
來的人一看就是自命不凡的大宗門人士,再看靈氣運行的情況,身上淡青帶白的道服,只是一眼,便能確定,這是歸元宗無疑了,即使在三大修真門派之中位列末尾,也算是實力出眾了,只是,這里可是十萬大山,哀牢山脈,可不是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修真者能夠輕易涉足的,便是他們九煞門也是在其中不知折損了多少高手,才勉強找到了幾條正路。
他們也沒有做什么,只是緊緊跟在他們后面,時不時干擾一下他們的道路,引來一些意想不到的妖獸,他們不過是在山中倉皇逃竄了一月而已,就不得不撤了出去,人手也折損了大半,真是頗有大宗風范。
可是,山脈斷裂,地勢大變,又豈是他們一點人馬能夠改變的?喻一誠親自來到這里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在門主閉關(guān)之際,身為副門主的門主親子出來主持大事也是理所應(yīng)當,更何況,這可是關(guān)乎一件仙器。
只是……當他踏上這里,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想的太過于樂觀,“你們確定在青獠,紅鸞命牌碎裂之前,他們已經(jīng)完成交托之事?我站在這里,卻感受不到任何劍氣,這還是你們說的沒有差錯?”
他笑容溫和,卻自帶極重的血腥氣息,每走一步,都好像一朵血蓮在他身邊開放,遍踏尸骨,下跪的幾人全都不由自主地開始瑟瑟發(fā)抖,為首那人幾乎要支撐不住強大的壓力,副門主早已晉升化身后期,而他不過一個小小元嬰期,這一個大境界,就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