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淵計上心來,手指一碾,手中土人出現了兩簇小火苗,揶揄道:“師弟頻頻回望,是否是在關心師兄手中這兩種異火啊。”小小的火苗安分地在他手中燃燒,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可愛,只是其中溫度倒是駭人,若非他本身為水靈根,此時已經有些受不了。
顧桓清不過是一會兒便猜出了真相,“這可是玄冥幽火和赤梵炎火,果然不凡,難怪,你能夠在哀牢山脈之中混的風生水起,只是,我不知道,你現在的修煉到底算是道修,還是妖修的方法?不過,之前哀牢之中,火焰沖天突滅,想必有你的一份原因在吧。”
封淵微微笑,瞇起了眼睛看他,倒是有點風流倜儻的味道,他微微蹙眉,難免帶出一絲別樣的情緒,“師弟,這件事情,我們知曉就夠了,沒必要向無關人等透露風聲,你不如就是,我運氣不好,不小心從山洞之中滾進了火堆,沒想到大難不死,反倒將異火收歸體內,只是,我的身體也不是一般人類的身體了。”
“我倒是好奇,你的經脈和一般修士有何不同,不知道師兄是否愿意舍生讓師弟研究一二。”顧桓清倒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摸上了封淵的身體,想要仔細看看他的體內,只是礙于修為差別,只能暫時作罷。心中越發的奇怪,這樣的男人,他不可能完全沒有印象的,除非,在一開始,結果就已經不同了,難道,他也是這個世界的異象之一嗎,若真是這樣,他的命運截然不同也……這樣想著,他難免激動了起來。
封淵自然是不可能放過他任何一個微笑的細節,看到自己莫名其妙高興起來的師弟,他心里也是歡喜的,這個師弟,他可是想要好好親近親近的。接下來的話也十分自然的脫口而出了,“師弟,既然你心情不錯,今日天色也尚早,不如,我們一起在此地轉轉,你也好帶我熟悉一下宗門之內的事物。”
顧桓清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好似在說,不過是怎么一點事情也要花費如此之多的時間?不過,他還是在指點了此峰之上他和封淵的住處之后,帶著他在宗門之內簡簡單單的走了一圈,帶他認了認門中的主要分布,像是靈獸園,藥園,煉器堂倒是全走了一遍,末了,還說:“若是那些管事,你不用去看,師兄已臻化神后期,他們自然會將師兄的東西細細清點好,定期送上來,師兄正在緊要關頭,正是應該專心閉關沖擊大境界才是。”
這是師弟,饒是封淵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說他才好了,千言萬語,還是化為了一點嘆息,“師弟,我未晉進煉虛,并非是靈力不足,只是,我于煉虛還缺少了一絲體會,不知道,師弟有何人選能夠讓師兄挑選一二?”
顧桓清想也不想直接回答,“若是這樣,師兄不如去找掌門師兄吧,百川宗之中,凡是晉升化神期的修士都可以自己收徒,而煉虛期的修士都為本門長老或從中選擇出本門掌門,要是到了合體期,大多都已經自在逍遙,或者專心潛修,不耐煩打理庶物,掌門師兄他倒是能夠給你本門所有長老的實力和性命,不必問我有用的多?”
這個小師弟,真的是唉實誠了,他就半點感受不到,自己問他這些問題就是想要好好和他拉近一些距離,順便,在和人交往之前,先打聽一些事情嗎?不過,這樣也說明,他和本門之中其他弟子并沒有過多交流,難怪那些金丹期的小弟子對著他都是一副那樣的表情,真的是……這樣的小師弟,心思澄澈無暇,若是有人從中特意引誘,倒是極為容易……難怪,難怪,天一道人如此著急有一個大徒弟了。
封淵淡淡一笑,心中倒是有了計較,看來,在開始之前,還是要先稍微解決一下那兩位小東西,他們言語之間對于自己的小師弟可是頗為放肆啊,不如就從他先開始?卻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多時,顧桓清就將他帶到了他自己的大殿之中,就在自己的房間旁邊替他安排了一個位置,房間之中布置很是簡單,唯一算得上名貴的應該就是中間一個蒲團,那可是上好的安魂木制作的,房間之內滿是它寧靜安詳的味道,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修煉就是心魔入侵也是困難,倒是他費心了。
唯有一點,這樣的布置,好像已有定例,而不是自己所獨有,封淵只是朝著顧桓清的房間看了一眼就徹底明白了,兩個房間全都是一模一樣,完全是空無一物,想不到自己這位小師弟,小小年紀,卻是那么的耐得住清修,難怪修為不凡,不過,他也難免有一絲憂慮,這樣的人,在變故面前反而格外的難以忍受吧。
“倒是謝過師弟了,布置的東西已經盡夠我用了,其余的我自己會添置。”封淵倒是半點不介意,大大方方的拿出了一方舒適的軟榻,然后是做工考究的雕花大床,林林總總的各種生活用品,就不贅述了,他還不忘在書桌上防幾顆夜明珠以供光亮,整個房間立刻變得截然不同。
然后,封淵不緊不慢地問:“師弟,這附近可有什么寸草不生,或者說是不滿巖石之地,我想要為自己準備一個煉器之地,身上兩種異火太過霸道,丹藥是決計練不成了,恐怕草藥在投入的一瞬間就會被燒成灰燼,但是連連法寶,法器,倒是相得益彰,只是,需要的地方比較特殊。”
“有,這里有一座小山峰之上,也是屬于我們剛好有地火,那邊靈力到還是充裕,只是寸草不生,我和師尊都不耐煩打理,就讓它空著,師兄要是想要,你直接用了吧,師尊自有洞府,我在這里已經足夠。”顧桓清說這些話倒是沒有半點考慮,封淵也不是矯情的,當下就是答應了,日后,他還不知道要看顧這位小師弟多少年呢,要是拒絕,豈不是外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