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沒有開闊的平地,姜尤也就沒有把樹屋拿出來。
而是和大家一起在篝火旁休息。
張淑慧拿出來的幾大瓶辣椒醬被一掃而空,瓶子內部都被手指頭剮得干干凈凈。
漆黑的夜里,篝火噼里啪啦燃燒著。
姜尤在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羊毛毯子躺著休息。
大壯卷曲成一團,用溫暖的皮毛把姜尤裹了一圈,隨后金色豎瞳懶懶地往旁邊一掃,瞥見張淑慧整個人滾到了地毯邊上,直接用尾巴一鉤,四兩撥千斤直接將人撥弄回來,繼續呼呼大睡。
三天后,幾人終于來到了窿山腳下。
那巴爾躍躍欲試,“這就是窿山,你們跟我們上去吧!”
張淑慧順著那巴爾手指的方向仰頭往上看,整個腦袋都成了一百八十度。
在來的這兩天路上她就在這些人口中聽說了窿山很高很陡的事情,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會這么陡峭?
整個窿山就像是一柄拔地而起的利劍,陡峭的山峰直沖云霄,下方是峽谷激流。
今天是陰天,霧重,整個窿山自半山腰之上全都籠罩子云霧中,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而且……
她左看右看,根本沒發現上山的路。
她默默靠近姜尤,“大人,這山簡直就是一線天啊,怎么上去?”
“等下用傘上去。”
姜尤轉頭看向那巴爾,“你們帶路。”
那巴爾見狀嘿嘿一笑,有幾分得意地笑道,“窿山陡峭,你們想要上去,就得跟緊了。若是從半山腰摔下來,那可就尸骨無存了!”
說完,他縱身一躍,手上抓著一根從山上垂下來的藤條,借力而上。
身后的人發出呼嚕嚕的歡呼聲,也跟了上去。
他們像是一群靈活的猴子,飛快在崖壁上攀爬。
這些人從小就開始訓練,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懸崖峭壁之上每一棵橫生的樹,每一塊凸起或者凹陷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