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明時不由分說牽起那只瘦弱的手,不顧她的掙扎,死死握在手心。
他不愛她,只是憐憫。
他在心里再次告訴自己。
九月蒼白的臉上揚起笑意。
“阿時,這是你
虛弱的愛人
虛弱的愛人沒有人會對別人真心的愛意無動于衷。
尤其是谷明時這樣從小接受家主教育,從未感受過真正無條件關懷的人。
在過往的三十年人生當中,他的生命里,只有冷冰冰的“谷家主”三個字。
他喉結滾動,壓了又壓,才壓下自己心中的悸動。
牽著九月沉默的走在月光下。
兩個人的身影在月光下逐漸被拉長,交疊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
剩下的幾天內,她們還是和之前一樣,按時去酒坊賣酒。
只不過以往總是換著花樣逗他開心的人,越來越安靜。
有時候她安靜的躺在藤椅上,谷明時都會認真注意她xiong口的起伏。
偶爾也會在夢中驚醒,去試探身旁那人的呼吸。
這世上最鋒利的武器是女人的溫柔。
它無孔不入。
就像是溫水煮青蛙一樣逐漸將你包圍,當你發現的時候,早已經跳不出陷阱。
……
另一邊。
一行人正在靠近窿山。
準確的來說,這些不能精準認定為人。
不算龐大的隊伍只有二三百數量,但是每一個成員都長得奇形怪狀。
有的長著動物的手腳,有的長著獅子尾巴,還有的渾身布滿鱗片,總而言之,每個人身上都有屬于動物的明顯特征。
空中還有三四個長著蝙蝠翅膀或者其它鳥類翅膀的人。
與其說是人,這些人更像是半獸人。
這些,正是當初從九號城實驗基地跑出來的實驗體。
不過這一群獸人中間也有一兩個看起來沒有獸類特征的,鄭強就是其中一個。
他的機械雙腿彈跳力極佳,跑起來,腳下用力一蹬猛跳出去幾米遠的距離。
不過此時,他的背上正掛著一個邋里邋遢的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