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凜冷笑了一聲:“那你倒是說說,你從小到大得過什么獎項,高中時成績如何?”
何晨宵立馬閉緊了嘴巴,他就是一個純純學渣,掙扎在及格邊緣的學渣,連高考都是靠著四哥帶著突擊復習了三個月,才勉強考上一所一本院校,頓時就痛苦面具。
啊,學渣被學習支配的痛苦,他再也不要經歷。
何晨宵徹底漲紅了臉:“四哥我錯了。”
他懂四哥的意思,自己除了家世,真是各方面都被賀新顏一個小姑娘吊打。
所以真的沒資格對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惡意揣測。
“但我今天真的不是去奚落賀新顏,或者在她面前秀優越感的,我就是想認她做妹妹,想跟她套近乎……”
作為何家大少爺,圣和集團唯一繼承人,他一直都順風順水,賀新顏的那個甜品店確實是甩了他一個大耳光。
但正因為如此,他反而燃氣熊熊的征服欲,要跟她做朋友。
時凜捻著佛珠的手停了一下,漆黑的眸子看著人不說話。
何晨宵被看得渾身寒毛豎起,又有些莫名其妙和委屈,他又說錯話了嗎?
沈金洲適時輕咳了一聲,“何少,英雄不問出處。”
他算是看明白了,再說下去搞不好何晨宵這個四少唯粉馬上要塌房了。
都是同僚,他愿意摒棄恩怨,大方地救對方一條狗命。
沈金洲:“再說了我覺得賀新顏的原生家庭未必就差了。”
要真按照賀家人的說法,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基因對一個人的影響那么深刻的話,那反推一下,賀新顏那么厲害,是萬里挑一的天才,那賀新顏的父母,就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
像是何晨宵,雖然學生時代是個學渣,但在經商方面卻很有老何家的天分。
自己則是秉承了老沈家律政世家的傳承,也在這方面才有所建樹。
賀新顏就不得了了,她好像完全沒有短板,跟同齡人的差距仿佛跨越了物種。
他還是相信賀新顏原生家庭應該也很厲害,在某一領域應該也出名才是。
沈金洲念頭在腦海里轉了轉,目光落在時凜手上拿著的盒子上,“這是什么?”
時凜打開盒子,里面放著的是一串小葉紫檀癭木手串,色澤鮮紅如血,每一顆珠子都打磨得圓潤漂亮,紋路非常地好看。
沈金洲探頭看了一眼:“這是賀新顏送的嗎?她怎么一出手就送這么貴重的東西,這么好的成色可真難得。”
時凜順手就把手串戴在了手腕上,他本來就是冷白皮,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把玩佛珠或者手串的時候非常地靈活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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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鮮紅的顏色一般男人很少能壓得住,這串手串戴在他手上卻襯得他的膚色瑩白如玉,和眼角那可紅色淚痣交相輝映。
清冷出塵如謫仙的同時,卻又多了一份仿佛流轉的瑰麗。
“好看!”哪怕是何晨宵也不得不夸一句賀新顏有眼光。
時凜心情好了很多,他看了何晨宵一眼,“要不是因為這串手串,你今晚就要流離失所了。”
何晨宵縮回脖子又不敢說話了。
一方面心想四哥這么好看,這誰遭得住不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