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天氣,似乎又要下雪了。
等那兩人走進了門,沈金洲趕緊上了車,揉了揉凍僵的手指。
任誰埋頭工作的時候忽然被抓來送飯都會覺得莫名其妙好嗎?他甚至都沒來得及換一身保暖的衣服。
前排司機默默拿出一個保溫桶,“小五先生留下來的飯,沈先生您要吃嗎?”
“要要要!”沈金洲忙不迭接了過來,邊打開小桌板邊問,“小五去哪里了,他不是被派過來保護新顏小姐的嗎?”
那位小五先生想要隱藏的時候,存在感真的太低了,連他這種習慣觀察別人的職業病律師都很難察覺。
司機:“小五先生去跟那邊溝通去了。”
沈金洲于是便沒在問了。
“那邊”指的是顧錚然派過來的那群人,都是在暗中保護賀新顏的人。
兩撥人馬早就發現了彼此,之前都不會相互溝通交流,只是各司其職。
但也正是因為有這樣一撥暗中跟著的人在,沈金洲發現……自家老板最近越來越謹慎了。
就比方說今天送飯,明明對方自己想進去,卻只讓自己露面去敲門;如果賀新顏沒發現,大概率就在車里坐一會兒又回去。
明明以時凜的身份,就應該活得放肆,不用有任何顧忌,偏偏他隱忍而克制。
沈金洲作為一名法律行業從業者,當然更加欣賞得來理性而克制、溫柔而隱忍的愛。
如果毫無顧忌,愛了就要去掠奪、就要降降釀釀,一個男人活到二十好幾還克制不了自己的欲望,那跟禽獸又有何異?
講真,霸道總裁強制愛現在真的不流行了,現在的人都講究那什么,男德。
沈金洲有個讀大學的大侄女,兩人接觸多了,他已經成了男德十級研究學者。
依他看,時凜就是男德的道德楷模。
——
賀新顏跟時凜吃完飯,又帶著對方在別墅里逛了一圈。
其實她的東西都添置得差不多了,并不缺什么。
不少東西還是夏彥斌推薦,那家伙有個暴發戶的老爹,眼光也很隨他老爹,推薦的東西居然很中肯,賀新顏懷疑……這背后少不了時凜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