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拿郁離沒轍,只能遷怒教女無方的郁老二夫妻倆。
郁老二和柳氏努力地擠出笑容賠笑,像木頭似的站在那里,連一句寬慰都沒有,更不要說教訓(xùn)不孝女給老娘出氣什么的,看得郁老太太心口一堵,梗得更厲害。
這一頓飯,除了二房的人,其他人吃得如鯁在喉,縱是餓得厲害,也覺得沒啥胃口,就連平時吃個飯都不安生的郁敬義,也乖乖巧巧地坐在父母身邊扒著豆粥,不敢生事。
今天郁家的飯菜和以往沒什么區(qū)別,要說不同的是,多了幾個咸鴨蛋。
咸鴨蛋是自家腌的,切成兩半,蛋黃流油,看著就誘人。
郁離往三個妹妹和郁老二夫妻一人手里塞了半個咸鴨蛋,最后只剩下兩塊咸鴨蛋。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
想要生氣嘛,眼角余光瞥見堂屋少了一根的房柱,又萎了。
少一根房柱堂屋倒是不會塌,可這少掉的房柱時時刻刻提醒他們,它是怎么斷的,當(dāng)時那一幕深深地烙印在他們心里。
吃過午飯,大伙兒都去歇息,干了大半天的活兒,都累得夠嗆,中午得歇一歇,不然下午去干活沒勁兒。
郁離則跟著郁老太太、郁老爺子一起去了正房。
看到這一幕,郁老三夫妻倆對視一眼,雖然很想知道郁離怎么討要嫁妝,老太太他們會不會給,但他們不敢,怕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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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進門,郁老太太頭皮都要炸了。
郁老爺子也警惕地看著她,他知道這孫女現(xiàn)在行事張狂,沒臉沒皮的,又有一把子的力氣,啥事都可能干得出,哪里敢和她硬碰硬。
“你、你要做什么?”郁老太太色厲內(nèi)荏地問。
郁離神色平靜,一副好脾氣的模樣,“阿奶,我的嫁妝你準(zhǔn)備好了嗎?”
郁老太太嘴唇嚅動,很想說哪有出嫁女回娘家討要嫁妝的?真是不知羞恥。
但她也知道這話是不能說的,說了這孫女可能又要發(fā)瘋,不知道干出啥事。
郁離看著沉默的老兩口,她也不急,在屋里的一張老舊掉漆的太師椅坐下,靠著椅背,心平氣和地看著他們。
大有他們今兒不給她妝嫁,她就賴在這里不走了的架勢。
雖然她沒有動手,但她賴著不走,一雙眼睛幽幽地盯著他們,讓老兩口精神高度緊張。
如果是其他人,他們可以毫不猶豫地轟出去,哪需要擔(dān)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