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隔壁村,聽說也有人曾經磕到腦袋,一直昏迷不醒,連大夫都沒辦法,昏迷幾個月后,也同樣沒了呼吸。
因此大伙都知道,要是磕到頭,沒見血還好,如果見血,可是要人命的事。
“珠娘現在咋樣啊?”
“不清楚,聽說當場就暈過去了。”
“那可怎么辦喲?珠娘才八歲吧?還是個孩子呢。”
“誰說不是,馮嬸子已經讓她家的馮大郎去縣城請大夫,希望大夫能救她。”
眾人討論了一陣郁珠的傷,話題便轉到郁老太太身上。
“這郁家的老太太是咋回事啊?她這當阿奶的,咋能這么狠心呢?”
“就是啊,就算她再不喜歡孫女,也別害她啊?這才剛分家不久,就對孫女下手,她這是不想分家吧?”
“話不能這么說,她應該不是故意的,郁嬸子就算再重男輕女,也沒有狠心到要了孫女的命吧?”
“我也覺得不是故意的,那老太婆沒這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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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離來到郁家這邊,拐過郁家原本的院門,來到西側那邊的一個門。
這是二房砌了墻后重新開的一個小門,現在二房的人進出,都是走這門。
她敏銳地在附近看到一塊沾了血的石頭。
這石頭不算大,隱沒在草叢里,隨處可見,路邊的草叢中有很多這種隱藏起來的石頭。
村里的人不會特地收拾它們,由它們散落在那里。
郁離目光微黯,然后進了門。
來到西屋郁金姐妹幾個的房間,郁離聽到里面的哭聲。
已是暮色四合,西屋這邊的房間采光不好,天色一暗,屋里就昏暗得厲害。
她瞇著眼睛,隱約看到屋子里有幾道身影,辯認出是郁老二夫妻和郁金。
還有馮嬸子。
柳氏坐在床頭哭,郁金站在一旁抹淚,郁老二沉默地站在床尾處,身體佝僂著。
馮嬸子時不時查看郁珠的情況,徒勞地說著一些安慰人的話。
屋子里的氣氛很沉悶。
郁離走進去時,引來他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