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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這你倒是記得真牢啊，殿下。（第1頁）

林冽川敲了敲門，聽見秦鳶應聲，方推門而入，一張紙已攜著勁風鋪面而來。

他雙指并刀接住，邊打開邊笑道：“腕力見長啊。”

待到看完紙上內容，他斂了笑意，長嘆了口氣：“你知道了。”

“這種滿街傳唱的童謠，若想不知，恐怕有些困難。”秦鳶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我本來還想瞞到祖父進京時的。”林冽川將紙折好，收入懷中。

“我就說除夕夜按例皇城要燃放煙火，那驚天巨響之下我竟還能睡得安穩，也是稀奇。”秦鳶暗瞪了他一眼，惱道：“你竟還伙同了青兒那丫頭來騙我。”

“青兒可沒騙你，我確實點了你的睡穴。”林冽川抬起手指搖了搖，“我只是不讓她告訴你宮中戒嚴同京中宵禁一事罷了。”

“為何？”秦鳶問道。

“我也不知。”林冽川攤了攤手，“或許那夜楚硯之睡的人是他老子的小妾，皇帝一怒之下清理門戶呢。”

“清理門戶能讓京中傳出那樣的童謠？”秦鳶嘲了一聲。

“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林冽川在她身旁坐下，“自從除夕之后，我同你一樣，也未曾離開過這客棧。”

“那樣的童謠，若沒有心之人散播，怎可能傳得出來。”秦鳶望了一眼窗外陰沉沉的天色，京中就是這般，到了冬日，少見陽光，格外壓抑。

“京中要變天了。”秦鳶嘆道，“祖父在這個關口進京，也不知是好事壞事。”

“好壞也無法回頭了。”林冽川替她將窗戶關上，“今日風大，小心些。”

“我不去用晚膳了。”秦鳶撫了撫額際，懨懨道，“吹了風頭疼。”

林冽川忙將手伸過來摸了摸，見她沒起熱，方放下心來：“知道會頭疼還吹，罷了，我叫廚房備好宵夜，肚餓了便出來吃。”

“知道了。”秦鳶將他的手推開，“你走吧。”

林冽川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又將她屋門細細掩好，方輕手輕腳地走了。

剛聽見他腳步聲消失在樓上，秦鳶便從床榻上翻身而起，掀開窗子，行云流水躍出了窗外。

她踩上屋瓦時腳步一頓，腦海中劃過一絲回憶。

她窗外這幾個落腳點，還是先前驚云同她交代他在她與楚硯之成婚前夜偷聽她與青兒聊天時提及的。

她微抿唇，將記憶拋之腦后，順著熟悉的道路行去。

夜已闌珊，晉王府后院的巷中依舊無人，她望著那高聳的院墻，面帶苦笑。

果然有一有二便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