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今晚屢屢失態。
不知為何,看到虞緋和太守公子親密,他xiong腔就像有只蟲子在狠狠啃咬心臟,這種又酸又痛的滋味,促使他必須阻止他們,不然便會被噬心而死。
他原以為只是對她的身體有意,沒想到對人竟也上心!
但這情,來得太突然、太莫名奇妙了些?
除了美貌和身體,她身上毫無值得他欣賞的地方。
景蒼拍拍額頭。怎么像被她下了迷魂藥、喂了催情蠱?
“殿下。”霍刀見景蒼躊躇,又道,“您要不想請虞小姐喝茶,那屬下晚上攔下她的馬車,您去教訓她一二。”
小情人床頭吵架床尾和,太子有再大的火氣,大小姐給紓解紓解就好了。
他這般想著,面上不顯,一本正經道:“尋常女子與人訂下婚約,便要遵守三從四德,何況虞小姐和您已有了關系。她年紀尚幼,性子嬌縱,還需您多提點,以免誤入歧途。”
景蒼聞言,知道霍刀因那晚的場景誤會兩人親密無間,他懶得解釋。
虞緋當時生氣地說,要讓他日后為那晚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后悔,今晚她的言行,是故意報復他嗎?
太守公子雖相貌俊朗,卻為人風流,她和這樣的人交往,恐怕占不到多少便宜。
以為哪個男人都有他這般好的定力。
虞家對他有恩,他總不能看她為了賭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景蒼思忖良久,點頭叫霍刀去辦。
索吻
虞緋糊弄完太守公子這個引火工具人,悠哉悠哉地坐著馬車回府,誰知半路被人截道,是景蒼的侍衛霍刀。
她表面佯怒,心中竊喜:來了來了他來了,帶著囚禁小黑屋一條龍走來了,景蒼按捺不住了!
霍刀請她下車,說景蒼在前方的馬車里等她。
半夜攔人,自己不過來,偏要擺出副天潢貴胄的架子召她過去。
虞緋悄悄翻個白眼,裝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樣子。
“殿下有何貴干?”
她一上車,敷衍地行個禮,硬邦邦地問。
“喝茶嗎?”
景蒼頗有興致地在煮茶,給自己倒了一盞,愜意品嘗。
不知他那是什么茶水,色澤碧清,氣味甘醇,虞緋看得嘴巴干渴,但她謹記那夜被拒之仇,且魚兒沒有完全咬鉤。
她偏過頭,“我不渴。殿下有要事請直說,孤男寡女不宜獨處。”
這話似曾相識。景蒼淡然一笑。
沉默許久。
虞緋可沒有他那么好的耐力。不就看她和太守公子親昵,在蠱蟲的作用下,心里不是滋味,想挽回她,有什么拉不下臉面低頭的?
她和太守公子親近時,體內的雌蠱煩躁得上躥下跳,雄蠱受雌蠱影響,想必早慌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