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推測是真的,那么
雪崩日的死亡競猜
不用特意叮囑抱上來、抱緊點之類,那兩條修長的手臂就已經自動自發地環過了黎漸川的脖頸,貼了上來。
“終于找到你了……”
寧準湊近,鼻尖輕輕擦過黎漸川的側臉,動作和語氣都帶著說不出的親昵,“周圍很黑,這是哪里?”
“我的第二扇門里?!?/p>
把人切切實實抱到懷里,感受到這具身體的溫度和線條,黎漸川心頭一直莫名籠罩的陰翳才慢慢散開了些。
他回答著,靠墻坐在地板上,單手握著寧準的腰,讓他側坐在自己的腿上,將人扣到身前。
手掌貼上寧準的腰,黎漸川這才注意到,寧準身上只穿了一套單薄的襯衫長褲,和他的登山保暖服完全不同。
“冷嗎?”
黎漸川察覺到寧準搭過他的肩頭的手指在輕微的顫抖。
他把外套脫下來裹在寧準身上,抓過他的兩只手,正要握進掌心暖暖,卻忽然一頓。
寧準只有左手在不停發抖,右手沒有任何問題。
“怎么回事?”
黎漸川看著那只手。
寧準卻沒什么特別的反應。
他靠在黎漸川身上,撩起眼皮,看似不經意地在這整間禁閉室轉了一圈視線,桃花眼無聲開合著,低聲道:“累的。我的第二扇門是一間密室,我找到線索之后,拿到了一把錐子,鑿了半天的門才終于出來了。”
手腕顫抖著抬起來點,寧準說:“給揉揉?”
一個慣用右手的人,會用左手拿著錐子鑿門嗎?
黎漸川心里嗤笑一聲,卻沒戳穿。
他瞥了寧準一眼,溫熱的手掌握住那只手,從關節到掌心,手法精煉地揉按起來,舒緩著寧準僵硬的肌肉和骨骼。
寧準垂眼注視著黎漸川的動作。
粗糙的繭摩挲過指腹。
黎漸川的手指穿插過來,從他柔嫩敏感的指縫間滑出,若有似無的觸碰帶起一陣陣略燙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