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這些,我判斷里層投票決定了表層隊伍的生死,是投票結果決定生死,而不是生死發生才投票。也就是說,在投票結果分出勝負前,南北隊其實都沒有死,而是在有一隊占據了票數優勢后,另一隊被判定了死刑,所以我們的投票永遠不會正確,因為不是隊伍生死決定我們選什么,而是我們選什么,會決定隊伍的生死——這就是我認為的時間線問題,因果錯位。這可能也是這兩座雪山的一部分秘密。”
“而且我試過了,簡訊在表層已經無法回復了。我猜,等投票的六小時到的時候,我們北隊三名玩家,都會死。至于現在那些北隊的尸體,讓我想到了雪崩后挖出的那些和我們一模一樣的東西。”
“但還有些線,有點說不通。但我只能想到這么多。”
黎漸川一口氣說完,用后腦勺撞了下寧準的額頭,冷眉俊眼向后一橫:“寧博士說說,猜對了多少?”
“有漏無錯。”
寧準輕聲笑,摟在黎漸川身上的手攤開,啪啪鼓掌,顯得比他自己解謎成功拿到魔盒還高興,仿佛在慶祝黎漸川智商的提升。
唇瓣不顧冷意,在黎漸川后頸蹭了蹭,寧準被凍得眼睫顫了顫,正要說什么,卻忽然一頓,轉頭看向謝長生,臉上露出點恍然之色:“長生還在啊。”
隱形人謝長生波瀾不驚道:“不在。”
頓了頓,又貼心地補充了一句:“你們做需要打碼的事時,我通常都不在的。”
雪崩日的死亡競猜
黎漸川:“……”
他默默將兩層外套的拉鏈拉緊,頭疼地按住了有往下鉆趨勢的寧準的手。
細瘦骨感的手腕被握住。
黎漸川只虛虛圈住了寧準的手,不想用降低的體溫影響他。
但寧準被他順從地捉住后,卻反手攥住了他的手指,另一只手也蓋過來,用兩只手為他輕輕搓著冰冷的手指和骨節,溫熱滑潤,又有點酥癢燙人。
突然溫柔體貼的寧博士,讓黎漸川莫名有點不自在。
寧準卻好像沒察覺到,樹袋熊一樣在后面靠著他,懶散地笑了笑,一挑眉:“白給你看帥哥談戀愛了?”
“也說說你的判斷。我記得你之前連續兩局都拿到魔盒了,這一局難了一點,全是你拉高的難度。”寧準漫不經心道。
聞言,黎漸川有點驚訝地掃了謝長生一眼。
根據寧準展現出來的,他自己也不過只有兩個魔盒而已,其中有一個是上局開膛手拿的。
而謝長生除了在餐桌上作為三號有點鋒芒畢露,其他時候真的是堪比隱形人,半點看不出是連破兩局的老司機。
謝長生對寧準的話沒什么反應,清俊的面容依舊淡淡,只是開口道:“這一局,所有入局玩家,都擁有魔盒,至少一個。”
“這是一局專為魔盒玩家準備的游戲,所以難度有提升,是正常的。”
聽到這話,寧準好像也不意外,而是道:“你注意到了?”
謝長生頷首:“他們都不太愿意主動出手sharen,利用三人通關這個條件。在里層時,可以說是‘動手也殺不死,白白暴露身份’這個理由,但在表層,他們沒必要再畏首畏尾。這只說明了一樣東西,他們是為解謎而來。”
“他們分享的線索有真有假,假的是陷阱,真的是誘餌。”
謝長生淡聲道:“一號、二號和七號是一塊來的,六號看出來了自己孤立無援,會來找我們投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