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之后,武冬名像是想通了很多,對誰都客客氣氣的,臉上又開始掛起笑容來。
飯桌上還主動跟任潮生搭話,“我們這么久不見,
你看你怎么還生氣?都生氣個沒完了。來,我給你個臺階,你下來吧。”
說完,
哈哈大笑起來。
任潮生吐了口氣,自己跟他有什么好說的?
無聊的人,無聊的飯局。
見任潮生不說話,他也不尷尬,總沒有比自己在里面呆的難受。
說了挺久,任潮生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自來熟的像是他們關系很好一樣。
要是沒有那些傷害江南煙的事情,自己也就過去了。
對自己怎么著都行,都是為了賺錢嘛,不丟人。
但是對他的家人不可以,他連表面功夫都做不出來。
“武冬名,你知道說話哪三種最讓人討厭嗎?”任潮生終于開口了。
武冬名搖搖頭,“什么呀?”
任潮生笑笑,“第一種就是滔滔不絕,一個勁的說話。第二種是夸夸其談,我都聽你吹牛半天了。第三種嘛……”
他不想說了,他不問自己就不說了。
聽到前面兩種,武冬名已經笑不出來了,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心。
“第三種是什么?”
任潮生嘴角一勾,“刨根問底,什么事情都要問個清楚,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武冬名的臉徹底沉下去了。
這就是在針對自己。
他算是明白了,任潮生這是不放過自己的意思。
真是記仇。
吳典沒忍住,一下笑出來了。
看周圍人都沒笑,又忍住了。
一頓飯就這么尷尬的結束了,任潮生覺得沒意思,提前半個小時先走了。
只是說武冬名兩句,他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