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他給我買的長耳兔,我的眼淚滑落。
我知道他是對我極好的。
可就是這樣,他和我的仇人親近才會讓我這么難受。
奔跑和哭泣讓我耗盡了體力。
不知不覺,我委屈地睡著了。
還做了一個關于熱帶雨林的夢。
潮濕,悶熱。
藤蔓好似活物,纏得我快要窒息。
我睜開眼睛,和一雙漆黑的眼瞳對上。
顧潮生定定看著我:「江蘅枝,你下午去找我了?」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否認:「我沒有!」
他不信,手指刮走我的眼淚。
「那你為什么哭?」
我吞吞吐吐:「我……我想我爸爸了。」
說到父親,我心里愧疚起來。
幸好沒有鬧脾氣走掉。
我一定要知道怎么才能奪回家產,這樣才能找人幫我父親翻案。
想到這,我握了握拳,直視顧潮生。
「你為什么這樣問?」
他的臉上盡是落寞,喃喃道:「也是,你怎么可能會因為看見我和別人相處就跑開。」
「你才不會為我吃醋……」
我的臉色驟然爆紅。
誰,誰為他吃醋了。
我大聲反駁:「我當然沒有!!!」
顧潮生神色倦怠:「嗯,你沒有。」
然后他便脫力倒在我身上,渾身燙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