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
魏三哥忠厚本分,幫扶鄉里,我不信他會做這樣的事。
只一想,便知是蕭重宴強行扣上的罪名。
如此一來,我心中對他的厭惡更多上幾分,卻也只能忍怒求他:“殿下,看在民女獻玉的份上……能否先不要殺他?”
身后,蕭重宴的聲音與惡鬼沒什么區別。
他在我耳邊低聲質問:“你用什么身份替他求情?”
我打了個寒顫。
想說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怕蕭重宴趁機發難,也便沉默不語。
他冷笑一聲,策馬將我帶回了他的住處,沒有放我回家的意思。
我不懂,他仍舊以我給他的玉佩是假的為由,說要把我帶回京城細細盤問。
好一個栽贓陷害,我氣得手抖,若非心頭尚有牽掛,寧愿當面將他罵個狗血淋頭。
秋水姑娘又來勸我。
“若是柳姑娘不愿與殿下回京,也莫要當面違逆他,殿下……不是不講道理之人。”
他講個狗屁道理,否則在上一世,怎會不聽我的解釋,認定是我指派殺手去追殺柳春瑛。
我被關進大牢前連他的面都沒見到。
收斂情緒,我試探詢問:“殿下是否在找一位柳姑娘?可我并非他要找的人,他不信嗎?”
從秋水口中也套不出話,她搖搖頭,“奴婢們不知殿下心思。”
原本我也不知,枕邊之人為何那般狠心,現如今才知曉答案,蕭重宴有屬于他的命定之人。
當晚我又夢見我們的前世。
他穿著太子禮服進門,一臉疲憊之色,我問他有何煩惱,他沉默不語,轉而道:“你是否想去見你娘?”
我急忙點頭,他眼眸沉郁,我知他在擔心什么。
他怕我厭惡東宮的規矩,也怕我像其他人那樣對他只有畏懼,不再坦誠相待。
無知者無畏,當初的我不知從哪冒出的想法,也或是被蕭重宴嬌慣的,竟然放下大話,“你放心,我見了她就回來,不會跑的。”
我與他身份懸殊,明知自己做不成太子妃,或許連個正經妾室都混不上,也愿意留在宮城中與他作伴。
蕭重宴太子之位坐不穩,下面幾個皇弟虎視眈眈,他為了能順利繼承皇位,亦要有未來太子妃家族的支持。
當我說出我不求名分時,蕭重宴目光復雜地看向我,半晌才道:“你會后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