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珠喂年若蘭吃完一碗山萸肉湯,見年若蘭睡下后,這才出門去找秦嬤嬤。
“嬤嬤,那件事怎么樣了?”
“這幾日李側福晉可有什么動靜嗎?”
秦嬤嬤頓時是眼角眉梢都帶著笑,低聲道:“李側福晉這次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得腳,這幾日她閑來沒事就往萬壽寺跑,卻又擔心王爺回來,一日日是早出晚歸。”
“奴婢見狀,又叫人放出風聲去,說是心誠則靈,咱們這些凡夫俗子若想顯得誠心,要么是日日住在寺廟里吃齋念佛,要么是多多捐香油錢。”
“昨兒李側福晉還差人朝萬壽寺捐了三千兩銀子呢!”
區區三千兩銀子對身家豐厚的年若蘭來說可不算多,但李側福晉本就家底薄,這些年出手闊綽慣了,三千兩銀子對她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年珠也跟著笑了起來,道:“我倒是要看看李側福晉還敢不敢這樣!”
李側福晉這下是真的騎虎難下,她只覺這事是奇了怪了,這流言蜚語怎么就沒完沒了起來?
她思來想去,便想到了福晉烏拉那拉氏——若她與年若蘭斗的兩敗俱傷,烏拉那拉氏才是最大的贏家!
她一面一日不輟朝萬壽寺跑,一面暗戳戳給烏拉那拉氏使絆子。
一時間,年若蘭倒是難得過了幾天清靜日子。
藥膳最是養人,不過十來日的時間,年若蘭原只有巴掌大的小臉就胖了一圈,臉色也好看不少。
年珠見狀,這才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道了出來,最后更是拿出良好的認錯態度。
“姑姑,您別生氣,可別因為這點小事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您要是生氣,就罵我吧,要還是覺得不解氣,打我也行。”
年若蘭看了看乖覺的侄女,又看了看以秦嬤嬤為首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她呢喃道:“怪不得呢,怪不得這幾日李側福晉沒有登門找事!”
“側福晉,自您進門后,一向對李側福晉客客氣氣,可她倒好,三天兩頭故意找事兒!”跪地的秦嬤嬤憤憤不平道,“您與李側福晉平起平坐,甚至比她在王爺跟前得臉多了,也該給她點顏色看看了。”
年若蘭不悅道:“嬤嬤,話不是這樣說的,安外必先攘內,我并非怕李側福晉,只是不想王爺因內院這些瑣事煩心……”
“姑姑,話不是這樣說的。”年珠握著她的手,正色道,“您越是這樣想,李側福晉等人就越是變本加厲,難不成內院的風平浪靜要靠您的步步忍讓換來嗎?”
“如此,只能得來一時的風平浪靜,若想叫王爺永無后顧之憂,您得強硬起來,得叫李側福晉看看您也不是那樣好欺負的!”
她總算知道歷史上的年貴妃為何在在如此受寵的情況下早亡,換成誰,誰都得抑郁而亡的!
這話聽的年若蘭一愣。
倒是秦嬤嬤接話道:“是啊,七格格說的極是,若叫老爺他們知道您在雍親王府過成這樣子,不知多傷心呢……”
年珠與秦嬤嬤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年若蘭無話可說。
年珠知道,想要改變一個人的想法不能一蹴而就,如今年若蘭沒有辯駁,已是好的開端。
年若蘭雖不大贊同年珠的做法,卻也不會傻到把這件事說給李側福晉等人聽,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