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晉一副很喜歡年珠的樣子,問她是否已開始念書,平日里做什么打發時間之類的小問題。
年珠是毫不露怯,一一作答。
惹得八福晉與覺羅氏笑道:“……你有這樣一懂事可愛的女兒,真是好福氣,我瞧見珠珠都恨不得將她抱回去當自己女兒呢。”
年珠也好,覺羅氏也好,誰都沒有將這話放在心上,以為這只是客氣話。
畢竟年珠對八福晉并不排斥,反倒還挺欣賞這個直爽的女子。
等著一場宴會下來,年珠只覺自己累的要散架了。
但她還是強撐著陪在覺羅氏身邊,笑著替覺羅氏捏肩,更道:“額娘,您累不累?要不要我差人給您端杯玫瑰蜜水來?”
“不必了。”覺羅氏握住年珠的手,道,“今兒你也忙活個不停,歇歇吧。”
年珠乖覺挨著覺羅氏坐了下來,道:“額娘,其實我有件事想求求您。”
覺羅氏一副“我就知道會是如此”的表情:“說吧,什么事,你今日陪了我整整一天,若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我定答應你。”
“我就知道額娘最好了。”年珠抱緊覺羅氏的胳膊,靠了上去,撒嬌道,“能不能請岳鐘琪的妻子來咱們家做客啊?”
岳鐘琪?
覺羅氏一內宅婦人,連岳鐘琪是誰都不知道:“這人是誰?”
年珠笑著解釋道:“這人是阿瑪的下屬,很得阿瑪看重,今日我去外院看熱鬧時,發現阿瑪走到哪兒都帶著他。”
“先前我是聽五哥說起過這人的,說他曾攻打過準噶爾部,還是岳飛的后人,我實在好奇,可惜,人家壓根瞧不上我這一小娃娃,所以我就想著見見他妻子,萬一他的妻子像八福晉一樣喜歡我呢,興許以后就會經常邀請我去他家做客。”
“珠珠,你什么時候與壽兒一樣對行軍打仗這些事感興趣了?難不成你以后也想當個將軍?”覺羅氏輕撫著年珠的發絲,道,“不過你這孩子向來想一出是一出,等著你阿瑪離京后又要去雍親王府,不過你阿瑪屬下一妻眷,你想見就叫你見見吧。”
年珠很是開心,心想覺羅氏總算沒再說什么“女子就要嫁個好夫婿”之類的話。
覺羅氏身為一當家主母,這些小事還是能拿主意的,很快就吩咐人拿了帖子去宴請岳鐘琪的妻子。
她剛吩咐下去,外頭就有小丫鬟進來了。
“福晉,梅姨娘求見。”
“梅姨娘怎么來了?”正沉浸在喜悅中的年珠卻是一個激靈,若她有尾巴,身后的尾巴早就警覺豎了起來,“她不是被祖父下令禁足嗎?”
小丫鬟卻是一問三不知。
覺羅氏卻是笑了笑,面上一片云淡風輕之色:“想來是梅姨娘知道你阿瑪這次生氣了,所以才來我跟前認錯的。”
“你祖父之所以下令禁足,無非也是給她點顏色瞧瞧,如今她差人與你祖父說想來與我賠不是,你祖父又怎會不答應?”
她拍了拍年珠的手,示意自己無事,又吩咐小丫鬟道:“既然人都來了,那就叫她進來吧,免得這事兒傳到二爺耳朵里去,又覺得我善妒不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