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啦。”弘晝正色道。
年珠笑道:“這不是什么罕見之物,常見的很,每頭豬都有。”
“莫不是這東西是又像豬大腸一樣的罕見東西?”弘晝已覺肺腑間有些許不適了。
年珠搖搖頭,道:“不是,是豬腦花?!?/p>
瞧見弘晝眼中帶著驚愕與茫然,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瓜子道:“喏,就這里的腦花?!?/p>
弘晝一個忍不住,胃里就泛起惡心來。
年珠瞧他這般樣子,直道:“五阿哥,我就說叫你別問了吧,你卻非得問,待會兒你又一邊覺得惡心一邊想吃這東西呢。”
“叫我說,人無高低貴賤之分,這食物與食物之間更是無高低貴賤,你說是不是?”
弘晝連喝好幾口熱茶后,這才將五臟六腑的惡心壓了下去。
“你,你怎么能吃這東西?”
“不對,我應該問你是怎么發現豬腦子是能吃的?”
“包子臉格格,你一小姑娘,怎么能吃這樣惡心的東西?”
……
年珠就這樣與弘晝插科打諢,倒是將年羹堯擢升的不快沖散了大半。
雖說年羹堯升官的消息已傳遍雍親王府的每一個角落,其中也不乏想要上門套近乎的人,但年若蘭向來是不喜與人交際的性子,所以就算有人登門,也很快被秦嬤嬤找借口打發了出去。
到了傍晚時候,董鄂氏卻過來了一趟。
她并非是見年若蘭的,而是來見年珠的。
“……當日年總督升官的消息傳至正院時,我正陪著額娘說話,她聽說這消息后先是面上浮現些許喜色,可繼而她不知道想起什么,又有些不高興起來。”
“我很少在她面上見到這般神色,只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可福嬤嬤卻找借口將我打發走了。”
“珠珠表妹,你說這件事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她本就不是個蠢的,如今在福晉烏拉那拉氏跟前使了苦肉計,讓烏拉那拉氏誤以為她走投無路只能依靠自己,一時間倒真對她不算排斥。
畢竟烏拉那拉氏所居的正院實在太過寂寥,若有人能去說說話,也能熱鬧幾分。
年珠仔細一想,就明白了:“福晉大概是想到我阿瑪擢升是沾了王爺光的緣故,她先是替王爺高興,可轉而一想,想著姑姑他們也跟著身份尊貴起來,自然也就不高興了。”
說著,她看向董鄂氏道:“三嫂嫂,近來你可還好?福晉有沒有給你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