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聽到魏子柔開口道:“義父,不必,過幾日我就隨著老爺一起回去了。”
魏之耀臉色微黯。
這下,就連魏子柔也察覺到自己這話說的有些不合適,忙道:“義父,我知道您忙的很,若我留在總督府,您難免要分出心神前來看我。”
“更何況,總督府再好,也不是我的家,我在這里多少會不自在的。”
縱然她如此說,但魏之耀知道,她這是舍不得李維鈞。
男人看男人最準,他早就知道李維鈞不是什么好東西,為了投靠二爺,連陪伴自己多年的發(fā)妻都下得去手,這樣的人簡直連chusheng都不如。
但這些話,他當著魏子柔的話卻不會說,他覺得只要二爺在一日,這李維鈞就得老老實實的。
“你說的也對,那過幾日你便跟著李大人回去吧。”
“若李大人對你不好,你就寫信給我,我自會替你做主的。”
魏子柔臉上浮現(xiàn)幾分笑容,輕聲應是。
年珠回去如意院后,則將自己關在了書房里。
她將這件事翻來覆去想了又想,若她沒有猜錯的話,很快李維鈞就會取代趙之垣成為新的直隸巡撫。
如此一來,前來攀附年羹堯的人只會越來越多,附庸年羹堯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年羹堯的權勢只會越來越大。
她知道,李維鈞這人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很快就會成為年羹堯身邊一枚重要的棋子。
年珠微微嘆了口氣。
她決定助倒霉蛋趙之垣一臂之力。
只可惜,她與趙之垣相距甚遠,根本不能見上趙之垣一面。
她決定派桑成鼎想想辦法
當桑成鼎聽說這消息后,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七格格,不成,這不成的,奴才替總督大人管著不少事兒,哪里走得開?”
“更何況,若奴才去天津衛(wèi)與趙大人通風報信一事叫總督大人知道了,總督大人定不會饒了奴才的。”
他替年珠做事的日子雖不算短,但懸著的心呀,就沒一日放下來過。
他甚至想,若有朝一日東窗事發(fā),他就說自己是逼不得已,但他若去給趙之垣通風報信,事情的性質(zhì)就變了,他從自保變成了加害總督大人,到時候只怕他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桑管事這話說的倒是有意思,難道你不去天津衛(wèi),阿瑪知道你做的事兒,就能饒了你?”年珠與桑成鼎相處這么些日子,知道這人是個貪生怕死之輩,但這樣的人也是有長處的,比如惜命如金,“你放心,我能想到的事,我也能想到,自不會派你冒險走這樣一趟的。”
也就年羹堯最近因青海之事忙的腳不沾地,根本顧不上她,她才敢如此大膽,小動作不斷:“我只是想問問桑管事,有沒有什么辦法送封密信給趙之垣。”
她寄回京城的書信走的都是驛站,但驛站是傳遞公文和軍情的,她可不敢用。
“七格格,您倒是早點說啊!”桑成鼎抹了把額上的汗珠子,這才將心收回肚子里,“如有各地有民信局,雖說書信來往速度很慢,但只要您舍得花銀子,自多的是人愿意替您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