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這幾年下來,若蘭與?;莅⒏缡怯l(fā)得寵,但雍親王對我的態(tài)度……卻越來越叫我看不明白?!?/p>
重用是真的,提防也是真的。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阿瑪,那……那該怎么辦?”年富也意識到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顧不上挨罵之事,“雍親王身邊到底有誰在出謀劃策,這件事仍沒有消息嗎?”
年羹堯搖搖頭,長長嘆了口氣。
“我曾寫信問過若蘭幾次,可她卻說她也不知道?!?/p>
“這幾年,我一直派人暗中找尋這人,卻一無所獲?!?/p>
年富皺眉不語。
年羹堯倒想親自去京城一趟,可一來他公務(wù)繁忙,抽不開身,二來先前他也曾去過京城徹查此事,卻沒有收獲。
父子兩人皆開心不起來。
反觀魏之耀卻因此能在四川都留些日子,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他不僅對年富當(dāng)日送給他的姨娘很好,還為那個叫小桃紅的女子改了名,改名為李梅娘。
魏之耀每每喚一聲“梅娘”時,看著那女子酷似梅娘的模樣,總覺得梅娘還在自己身邊。
他們相伴多年,女兒已嫁入高門,日子幸福平淡……一切的遺憾,都未曾發(fā)生過。
魏之耀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色字頭上一把刀。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魏之耀竟分不清他喜歡的是故去的寡婦梅娘,還是如今眉里眼里都是他的李梅娘。
這不,李梅娘剛聽說年羹堯動怒之事,面上就浮現(xiàn)些許笑意出來。
魏之耀皺眉道:“梅娘,好端端的,你笑什么?你可知道二爺因為這事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整個總督府上下,只怕直至年前都沒什么好日子過?!?/p>
“妾身自然該高興,妾身只是一弱女子,若非老爺相救,如今還被當(dāng)成物件似的被人送來送去。”李梅娘的手輕輕環(huán)住魏之耀的腰身,她發(fā)現(xiàn)魏之耀很喜歡她這樣做,如今更是柔聲道,“妾身不懂得朝堂上的事,也不在意總督大人高不高興,妾身只想您留在身邊多陪陪妾身?!?/p>
“妾身顛沛流離多年,跟了您,這才有了家,哪里舍得您離開?”
她這話音剛落下,一旁的丫鬟就接話道:“是啊,姨娘這幾日一想到您會離開,時常偷偷掉眼淚……”
李梅娘掃了她一眼,嗔怒道:“不準(zhǔn)在老爺跟前多嘴?!?/p>
那丫鬟忙住嘴。
魏之耀卻覺得很是受用,當(dāng)年梅娘也是這樣,寧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愿叫他難做。
他將李梅娘摟得更緊了,正色道:“今年過年,你隨我一起去京城吧,我不僅要在四川等地設(shè)宴宣告眾人你是我魏之耀的女人,還要帶你回京拜見魏家列祖列宗?!?/p>
“如今你還年輕,我也不老,咱們努力努力,興許你還能幫我再添幾個孩子?!?/p>
李梅娘面上飛現(xiàn)兩片紅暈,點了點頭,飛快在魏之耀面上啄了一口。
年珠并不擔(dān)心李梅娘會被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