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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銀錢具體化后,給人帶來的欣喜則也會成倍增加,年珠雖愛財,卻也是
弘晝:我才不喜歡她呢
弘晝由丫鬟帶領著去了廂房,他原以為自己累狠了,一倒頭就能睡著。
誰知他躺下之后,卻是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索性做起來在窗前發怔。
這次前來四川,他身邊只帶了個小太監。
這小太監名叫小順子,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人了,如今難得見自家主子臉色難看,是欲言又止。
哦,不,應該說是自家主子自知曉年七格格定下親事后,這臉色就一直沒好看過,包括年七格格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定是王爺訓了主子,主子一個不高興,就跑來了四川。
可壓根不是這么一回事。
自家主子年紀越來越大,行事也不像小時候一樣糊涂,王爺想著自家主子過兩年就要成親了,也未曾像小時候一樣對他。
說起來,這次自家主子突然“離家出走”,不過是因王爺突然檢查作業,訓斥了自家主子幾句,這不是常事嗎?
小順子心里嘆了口氣,道:“五阿哥,您方才見著七格格,為何不與她說實話?您與七格格一塊長大,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若她知道您是專程來四川看她,定會高興的。”
“這孔家雖是書香世家,卻哪里比得上雍親王府?兩家本就是親戚,若是親上加親……”
一直沉默不語的弘晝卻道:“好了,小順子,你別說了,我又不喜歡珠珠表妹,為何要娶她為妻?”
小順子:“……”
他很想說一句:五阿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您那點小心思還有人不知道嗎?
可下一刻,他就聽到弘晝道:“不過,珠珠表妹若嫁給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還不如嫁給我。”
“雖說她先前說過她以后的夫君不能納妾,但尋常胭脂俗粉我也是看不上的,不納妾就不納妾吧。”
“小順子,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小順子干笑道:“您說的自是有道理極了,不過您這想法……得說出來才行啊,您就這樣藏在心里,誰能知道?”
弘晝沒有接話。
其實這一路上他都在想這個問題,是吃也沒吃好,睡也沒睡好,想著萬一年珠不答應怎么辦,想著萬一年家人覺得他另有所圖怎么辦……想著要是大家覺得他喜歡年珠怎么辦?
小小年紀的少年郎,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生竟有些艱難。
但最后,還是怕年珠遇人不淑的念頭占據了上風。
弘晝站起身來,就朝外走去:“不行,我不能眼睜睜見著珠珠表妹跳進火坑,我要去見年總督。”
他很快就朝年羹堯的書房走去。
說來也巧了,年羹堯剛知道弘晝來總督府的消息就匆匆趕回來,如今也剛到書房。
年羹堯雖狂妄,但面對著未來的太子之子,卻是不敢掉以輕心,直問弘晝怎么突然來了四川,雍親王知不知道此事,為何弘晝身邊沒帶多的人……是親切且不失尊卑。
弘晝卻是左耳進右耳出,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說服年羹堯退了年珠與孔家的這門親事,將年珠嫁給他。
他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只想到耿格格從前擰著他耳朵說的話:“就你這頑劣的樣子,以后哪個好姑娘愿意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