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身在局中,想要做到“認命”兩個字都不容易。
弘晝吃的認真,連連附和點頭,連說話都沒空。
一頓飯吃完,弘晝就回去了。
年珠看著這滿院子的丫鬟婆子,看著弘晝那帶著幾分落寞的背影,只覺得有些東西已悄然發(fā)生改變。
倒是知曉年珠與孔傳鏞訂的是假親事的聶乳母有幾分唏噓。
“其實叫奴婢說,您若是嫁到雍親王府也不是不好,好歹是知根知底的,有王爺和年側福晉護著您,以后日子定是好過的。”
“弘晝阿哥雖胡鬧寫,但本性卻不壞,還有耿格格,也是個脾氣好的……”
她覺得女子最好的歸宿就是嫁個好人家。
“乳母,話不是這樣說的。”年珠搖搖頭,道,“五阿哥到底是皇孫,按照規(guī)矩,身邊有一福晉兩個側福晉,這是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誰敢違抗?”
“若真有一日我嫁給了五阿哥,他愿意娶側福晉,我會傷心難過,可若是他不愿意娶側福晉,王爺和耿格格等人會不快的……”
她向來是這樣的性子,既不會叫自己受委屈,也不會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聶乳母嘆息道:“天底下沒有不偷腥的貓兒,也沒有不好色的男人,哪個男人愿意不納妾啊……”
年珠心想,若她與未來的夫婿兩情相悅,這點小小的要求,那人定會為她做到。
若是不愿意……那就不成親好了,反正她有錢有朋友有家人,自沒有什么可怕的。
接下來的日子,年珠也好,弘晝也罷,誰都沒有提起過求親一事,好像這件事未曾發(fā)生過一樣。
兩人并未像小時候一樣一起偷偷摸摸出去,不管什么時候,他們身邊都跟著丫鬟婆子。
惹得年珠想帶著弘晝去周家村看看都沒機會。
弘晝本就是個樂天派,很快就嘻嘻哈哈起來。
對一個吃貨來說,四川簡直是宛如天堂般的存在,他很快就樂不思蜀起來。
只是好景不長,等到
是時候亮出我的小馬甲了
年珠卻是追問道:“可若是我做了讓您很生氣的事情了?您也會這樣嗎?”
年羹堯有過很多女人,別看他平日里嚴肅,但說起誆的話,那也是一套套的。
再者,他想,年珠不過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而已,又能做出什么叫他動怒之事?頂天不小心摔了他的東西而已,這樣的小事,他可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