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從前玉柱對年珠是求而不得、日思夜想,那如今則更是有報復的成分在。
當他聽說今日之事后,臉色一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額娘,以后若是做不到的事您可別胡亂承諾,叫我空歡喜一場。”
“好了,您出去吧,我想要歇一歇。”
縱然李四兒向來在玉柱跟前好言好語慣了的,如今也是不大好受的,直道:“玉柱,你還想要歇一歇?雖說你阿瑪身居高位,得皇上信任,但你到底是御前侍衛,這紫禁城可是皇上的地界,若叫皇上知道了……”
話說到一半,她見著玉柱臉色愈發難看,到了嘴邊的話忙咽了下去,又道:“玉柱,額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過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罷了,你何必如此惦記?”
“京城里好看的姑娘那么多,你喜歡誰,額娘就幫你找誰好不好?就憑咱們的家世,什么好看的姑娘尋摸不到?”
可惜,這次她的話還沒說完,玉柱就一個茶盅砸了過去:“滾,都給我滾出去!”
李四兒閃躲不及時,身上濺滿了茶沫,陰沉著走了出去。
因著這事兒,她氣的半夜沒睡著。
她輾轉反側,即將到天明時,將自己的心腹喊了過來:“去,找幾個人跟著那小賤種,好好糟蹋糟蹋她。”
“呵,我要讓她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這心腹正是逼死隆科多原配的嬤嬤,手段極其殘忍。
這人應了一聲,就轉身下去了。
要知道李四兒能夠牢牢抓住隆科多的心,靠的可不止是美貌和撒嬌,還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手段。
年珠送走了李四兒后,就聽說了廉親王之事。
說是自廉親王在早朝上犯了瘋病后,皇上愛護這個弟弟,就派了人好好“照顧”廉親王。
說是照顧,但眾人皆知實為監視。
但廉親王這個人既能拉攏不少朝中眾臣,可見其本事不小。
幾日的時間過去,皇上派出去的小太監竟是半點不對都沒察覺。
皇上氣的不行,但這事兒吧,他雖知道廉親王在裝瘋賣傻,許多人都知道廉親王在裝瘋賣傻,若這個時候皇上對他趕盡殺絕,那這么久皇上那友愛兄弟的戲豈不是白做了?
年珠知曉這事兒,只微微嘆了口氣。
等著再次進宮探望年若蘭時,姑侄兩人正說著話時,皇上就來了。
不過十來日的時間,年珠發現四爺比先前更是憔悴了些。
她剛起身請安,皇上就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起來吧。”
年珠輕聲應是。
年若蘭連忙吩咐秦嬤嬤等人上茶點,甚至小廚房還送來了一盅天麻鴿子湯。
年若蘭更是道:“……皇上嘗嘗看吧,這補湯是臣妾一早就吩咐小廚房燉的,臣妾雖不懂朝中政事,卻也知道皇上近來很是辛苦。”
“您向來忙于政事,臣妾總不能勸您不理朝政,只能在這些小事上多用些心思。”
不僅如此,向來性子綿軟的她更是難得強硬起來,非逼著皇上將一蠱湯喝的一干二凈這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