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你幫著轉告五阿哥一聲,他的好意我心領了,叫他不必擔心。”
富察氏輕聲應是。
沒了弘晝,這場宴會弘歷就成了唯一的男人,至于福惠,只能算得上是男娃娃罷了。
弘歷坐了片刻,很快就找借口離開了。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里足足有六個女人,還有一個小混世魔王·福惠,自然是熱鬧非凡。
高側福晉比年珠想象中更加活潑熱情,她與富察氏一動一靜,是并不一樣的美。
但年珠聽得出來,她們話里話外皆是打聽之意,似在打聽到底是誰篡奪著弘晝前去慈寧宮鬧上那樣一場的。
畢竟熹嬪是有本事的,若熹嬪再加把勁,鬧得與皇上有隔閡的皇太后不管不顧賜婚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兒。
年珠也很好奇,到底是誰將此事告訴的弘晝?
一直等著富察氏等人離開后,她仍沒想明白這事兒。
年珠索性主動出擊,打算去找弘晝問個清楚。
只是,這事兒遠比她想象中還要難上幾分,她先是差人問過年若蘭,得知弘晝已“離家出走”好幾日,又派人問過裕妃,大概得知弘晝住回了從前的太子府。
她再登門從前的太子府,得知弘晝又去了便宜坊。
本打算今日去便宜坊的年珠:“……”
真是折騰呀!
她又重新登上馬車,匆匆趕往便宜坊。
她剛進便宜坊,就看到了坐在了窗邊發(fā)怔的弘晝。
弘晝如今也有十八九歲,雖說不著調歸不著調,但模樣卻是沒得說,畢竟皇上身邊的女人雖不多,但一個個皆是模樣出眾。
弘晝身形頎長,五官出眾,坐在此處,引不少女子紛紛偷看上幾眼。
就連廳堂中間有個彈曲兒的伶人也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此伶人并非妓子,和從前盛極一時的致美齋不一樣,只賣藝不賣身,縱然樣貌出眾,但是愿不愿意露臉都得看她心情,至于叫男人摸摸手或者一親芳澤,那更是不可能的事兒。
因這伶人頻頻看向弘晝,已惹得席間幾個男子不滿。
這世上男人也好,女子也罷,誰能不愛美人兒?
年珠正朝弘晝方向走去時,有三兩個混子模樣的男子也同時朝著弘晝方向走去,一巴掌拍在弘晝桌上。
“你小子算什么東西?你從中午開始就一直在這兒坐著,一坐就是兩個時辰,既不吃飯,又不結賬走人,是沒錢結賬,還是在這兒故意扮憂郁吸引小樓姑娘注意呢!”
小樓姑娘?
弘晝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壓根不知道小樓姑娘到底是誰。
這三人瞧見他一臉茫然,是愈發(fā)來氣,沒好氣道:“裝!你還在這兒裝!從前我們從沒見過你這號人,今兒你不是沖著小樓姑娘來的是沖著誰來的?”
“我警告你,若是識相的就趕緊滾。”
“否則,別怪我們兄弟幾個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