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你不必管。”年羹堯攔住想要再次上前打圓場的城門吏,低聲道,“冤有頭債有主,他就是沖著我來的。”
柿子撿軟的捏,他知道佟佳一族上下所有人都恨年珠入骨,如今不敢沖年珠下手,來找他麻煩,他倒覺得有幾分慶幸——若他的珠珠對上這等潑皮無賴,實在是晦氣。
年羹堯看向佟佳·哈賽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佟佳公子,你的東西丟了,與我沒有關系。”
“佟佳一族雖比不上當初,但府中還是有些小廝護衛在的,你只管吩咐你府中的人去找。”
“我是朝廷命官,只聽命于皇上和我的上司,別說我正在當差,就算我沒有當差,也不會幫你去找東西的。”
說著,他更是冷冷一哂,沒好氣道:“至于能幫你找東西是我的福氣,這等福氣誰愛要誰要,反正我是不要的。”
“你……”佟佳·哈賽只覺這人真是不折不扣的賤骨頭,氣的不行。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當即當眾指著年羹堯的鼻子是破口大罵,什么污言穢語、難聽的臟話都罵了出來。
朝堂上下,誰都知道年羹堯不是個好脾氣的。
佟佳·哈賽此番言語本就是故意激怒年羹堯,誰知最開始時年羹堯面上還是有幾分怒意的,可隨著佟佳·哈賽罵的越厲害,他反倒是平靜下來。
畢竟從前年羹堯連他阿瑪都沒放在眼里,他到底打得是什么心思,自己還能不知道?
一直等著佟佳·哈賽罵得累了,旁人的老百姓更是議論紛紛起來。
“這人是佟佳府上的人?怎么連市井潑婦都不如?虧得佟佳一族還出過兩位皇后呢,怎么教出這樣的孩子來?”
“是啊,這人簡直是一點道理都不講,也難怪佟佳一族是一日不如一日!”
……
眾人是七嘴八舌的,惹得佟佳·哈賽臉色也漸漸不好看起來,只能氣的拂袖離開。
年羹堯下值后,便將這件事說與年珠聽了。
正給年羹堯泡茶的年珠頓時就拍起馬屁來。
“阿瑪,您可真厲害呀!”
“想來定是佟佳一族從前嘗到過甜頭,如今又將寶押在了四阿哥頭上,故意激您,若您真的對佟佳·哈賽大打出手,他肯定不會是您的對手的。”
“可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傳得人盡皆知,只怕就連皇上都會覺得您性子張狂,連如今都這般,若來日福惠繼承大統,您還不知張狂成什么樣子呢。”
“你說的極是。”年羹堯自信一笑,道,“佟佳·哈賽區區小兒,他的那點心思我哪里能不知道?”
雖說年羹堯已從當年的一品大員變成了如今的無名小將,但年珠看向他的眼神仍帶著崇拜和尊敬,每逢遇上什么大事,總是喜歡與年羹堯商量一二。
父女兩人一番討論,很快就得出結論。
熹嬪定不會就這樣算了,馬上很快有下一步動作的。
年羹堯皺眉道:“……如今也就是廉親王‘瘋了’,若不然以皇上的性子定不會放過他,如今九貝子等人落得什么下場,所有人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