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挺喜歡他,和他在一起很舒服,我也愿意和他在一起。但我從沒考慮過,這到底是不是愛情。”
他轉過頭看向安樂言:“安,愛情到底是什么?”
愛情到底是什么?安樂言似乎也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上輩子的他,十一歲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在烏啉病的魔爪下活下來,十一歲后則是好好學習爭取可以去城里。輾轉成為傅識滄的助理后,他只想著讓這位比他還慘少爺過得舒心些。
而傅識滄去世后,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只是把他的心愿當作是自己的,終日生活在仇恨之中。
忙忙碌碌二十多年,似乎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秦臻說,愛情就是你會一直想著某個人,見到他就會很開心。在需要做出選擇的時候,不必經過腦子就會選擇他。考慮他的悲喜,也被他的悲喜所左右,愿意為他犧牲。即使他不小心傷害了你,你也會原諒他,因為和他在一起,是你最歡喜的時刻,和他在一起的時光,是最美好的時光。”
“安,你覺得呢?”
接下來的行程里,安樂言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卻依然得不到答案。
“抱歉啊,我感覺自己都是糊涂的,完全幫不上你的忙。”安樂言十分抱歉地說。
“別這樣,”安德森揉揉他的頭發,“你能聽我說這些,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他看了看斜下的夕陽,問電瓶車上的導游:“我聽說植物園還有夜場,能看到螢火蟲,今天可以嗎?”
“誒,真的嗎?”安樂言來了興趣,“真的能看到螢火蟲?”
導游有點為難:“其實南城這邊,螢火蟲的最佳觀賞期在4-6月,上個月剛爆發過一陣,這段時間反而比較少了。不過你們可以試試,等天黑了能不能看到。”
兩人商量了一下,從植物園回救助中心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為了不讓節目組久等,他們最多在植物園留到八點。
“那就找個地方吃晚飯吧,”安德森此刻的心情好了很多,“咱們這是約會呢,結果搞得跟特種兵一樣走了一天,小李哥的素材都沒拍夠吧。”
小李無可奈何地看著他們,怪誰啊?難道是我在劃船的時候關掉了攝像機嗎?
兩人選擇了一間林間餐廳,和之前他們在海市吃飯的私房菜館有點像,幾乎全透明的房屋,讓大家仿佛身處叢林,還能
“臥槽你吃錯藥了嗎?怎么說話這個調調?”汪肖雨在電話那頭怪叫,
傅識滄則直接掛斷電話,將無人機調轉方向。
“滄哥!”安樂言的聲音在大門的方向響起,雪亮的車燈掃過基地的小路。
男人像是剛從時尚雜志拍攝現場下來,
襯衫西褲筆挺,風流倜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