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
所有的難受,在那一刻,已不復存在。
原來滄哥真的曾經出現在我的夢里,
而我也曾在他的夢中。
他現在,又在做什么呢?
“我沒有什么特別想做的,你來安排吧。”傅識滄對剛上岸的銀心說。
銀心聽話地回島換了身衣服,精神卻似乎還在剛才的賽場上,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我也沒什么要做的,我連為什么來了這里都不知道。”
“那如果你現在在自己的島上,你會做什么?”傅識滄帶著他走向酒店,耐心地問。
“大概是畫畫或者拍照吧,”銀心說,“這里的海很漂亮,我可以畫上一整天。”
“那我們去房間,這里的露臺肯定是面向大海的,視野不會差。你可以在露臺上畫。”
銀心高興了起來:“太好了,幸虧我帶了畫具來,走,我們去房間!”
傅識滄和銀心的房間和安樂言他們的幾乎一模一樣,兩人也是吃了口水果,便來到了露臺。
銀心直接架起了畫板,傅識滄則倚靠在露臺的欄桿上,遙望碧藍的大海。
很久很久,他都一動不動。
不知是在想心思,還是真的在看銀心畫畫。
到了夜幕低垂的時刻,銀心的畫基本完成,傅識滄也在他身后站了很久。
“你其實,是想要突破這種畫風的,對嗎?”
他走到畫板前,仔細觀察著上面細膩的浪花與光線。
“嗯,我拘泥于這種畫風很久了,但一直沒能突破。”
銀心苦惱地撓撓頭發:“不知道為什么,我只有在畫樂言的時候,才會有一點點突破的感覺,卻不是很好抓住。”
“就像那天你畫樹下的他?”
他記得,亭亭如蓋的樹下,清雋少年的身影那樣生動,仿佛有一種特別的活力要突破紙面。
傅識滄轉過身來:“你還想畫他嗎?”
“當然啊!”銀心肯定地回答,“我最想畫的就是樂言了,只可惜,他沒有選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