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的在早些年都死了。”郁明轉頭打量他,“你好像和災難后長大的年輕人不一樣。”
“理解一點你說的話。”
“你家里人和你說過?”郁明想了一會兒,道:“也好,反正你們年輕人的希望在庇護所,沒有在陳家堡。”
白驍望著他瘦小的身影,停頓了一會兒,“希望?”
郁明道:“被感染的動物越來越多了。”
白驍垂了垂眼,果然,也許這個大叔沒有林朵朵家人的前瞻性,多年前沒有看出來,但在多年后的現在,也能觀察到了。
希望……
“陳家堡的人只是在活著,抱團活著,不是年輕人該去的地方,找他們,和留在我這里,或者隨便找個地方一個人茍著,沒什么區別。”郁明一邊說著,一邊掀起鍋蓋看一眼。
“那……庇護所會有希望嗎?”白驍問。
“我哪知道。”
郁明說。
“如果有希望的話,只有那里了,也只會是那里,要是那里都沒有辦法應對未來,就真沒救了,找個陰涼的地方等死吧。”
魚熟了,郁明把它從鍋里裝出來,拿了個大盆裝著,熱氣騰騰。
“吃飯也不摘墨鏡?”郁明很詫異。
“……抱歉。”白驍說,“我眼睛生病了,畏光,會一直流淚。”
“現在可不好治病,你別瞎了才好。”
郁明用鏟子將魚劈了兩半,一半撥給白驍,接著就享受起這頓延時的午餐。
魚很鮮美,也很嫩,中間夾雜的小土豆有點微微的澀味,口感不太行。
“你剛剛說陳家堡那些人……”白驍覺得這個地方好像沒這么簡單。
“那群叼毛,他們就是抱團在活著。”郁明說。
“只活著?”
“他們賭庇護所找不到解決方法,一切會毀滅,所以盡可能的活著,想看到那一天。”
“為什么?”
“和你災難后才長大的年輕人說不清,往些年更極端,有的人抽喪尸的血,混進所有能混的聚居地,去搗亂……后來沒有那么極端的了,他們只是冷眼看著,甚至會幫助別人。”
郁明說著皺了皺眉,“你怎么對那群叼毛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