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林朵朵描述了一下,在林朵朵手掌上畫了畫,林朵朵明白了,“以前我父親也想搞一個來著。”
“是嗎?”
“往年村子里不止我和錢嬸,都是逃荒過來的,大家都是這么扛著,他們沒有,你有,你在享受,這就不行。”林朵朵道。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能扛就扛了,那時候也危險,撐不起整個冬天燒。
“錢嬸應該沒事吧?”聽到林朵朵提起錢嬸,白驍有點擔心起那個老婦人。
“她比我們更懂怎么活下去。”林朵朵道。
爐子上的水壺又燒開了,將水壺提下來,她放上小鍋,煮了點肉湯,這時候喝一碗熱乎乎的肉湯很有用。
一瓶酒分著喝下去一半,就被林朵朵收起來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沒有要醉的意思,白驍覺得自己也變得很能喝,不知道是不是感染的緣故。
就這樣捱到了天亮,外面天空灰蒙蒙的,白驍掀開簾子探出頭看看,頓時被凜冽的風割在臉上,格外難受。
風不是很大,但是刺骨的冷,白驍探出頭又縮了回來,轉身看看,林朵朵正縮在椅子上打瞌睡,整個人在大衣的襯托下縮的小小的,大半個臉都藏在衣領后面,這種大衣對她來說就和厚被子一樣,手都縮在袖子里,包裹的嚴嚴實實。
等到中午時天空依舊灰蒙蒙的,白驍和林朵朵終于肯出屋子,把他那邊的門簾摘下來,抱到這邊,在門和窗戶上掛了厚厚兩層。
他在屋里轉了一圈,除了狼群來的那時候夜晚來過,還沒有進過林朵朵這邊的屋里,到處看了看,這邊的墻確實要厚一點。
挑了一個小一點的屋子,白驍搬了過來,又馬上跑到火爐旁,室外的環境只是待了一會兒,就感到冷氣嗖嗖往人衣服里鉆,滲進骨頭縫里。
這種天氣在外面會把他凍成老喪尸,他有這種感覺。
“不要舔我手指,我不想洗手。”林朵朵捏了一塊烤熱的肉干給喪尸王一邊囑咐。
其實喪尸不咬她,只是舔一口已經足夠神奇了,但林朵朵知道他還可以克制。“我都說了那次是意外,我走神了。”白驍強調道。
爐子邊上放著一大把棗,還有柿餅,這不是飯,只是沒事干總要吃點什么,外面天寒地凍,林朵朵和白驍都不想出去了,冬天本來就應該這樣過,守著火爐打個盹,一天就過去了。
只是今年意外的冷,連喪尸王都頂不住。
白驍盯著爐子邊上的棗,手指放在身前不時動一下。
“你在干什么?”林朵朵把它拿起來吃了。
“我看有沒有念動力可以讓它動起來。”白驍道,“很成功,它消失了。”
“是嗎?”林朵朵吐出了棗核拿在手里。
“至少結果是對的。”
白驍再次盯著一顆棗,這次林朵朵沒有吃掉,很遺憾,念動力失敗了,它就在那里待著,一動不動。
喪尸王很遺憾的用手把它送進了嘴里,一小堆棗子很快被兩個人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