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朵朵看著他把血吞進去,低頭找個布條纏上手指的傷口。
“這下別把手指往我嘴里塞了,不能養成習慣。”白驍提醒道,要是受了傷再把手指塞他嘴里,林朵朵可能直接變成喪尸了。
林朵朵笑了一下,手指按著傷口坐在那里,注視著喪尸王。
“口水擦一下。”
“我沒有流。”
喪尸不想就這個事再和她繼續,轉身去找出了頭盔,用布擦擦放在一旁,然后開始磨刀。
“明天去看看。”他說。
林朵朵點了點頭,她不用發表意見,也不用噓寒問暖說注意安全,她要做的就是準備一些干糧,讓喪尸王帶著在山里吃。
這時節的蛇蟲都很毒,而且山里的鳥雀都發生了異變,她是很難再去了,也就冬天可以勉強進去,現在無異于找死。隔天,他戴上頭盔,胳膊上綁好厚厚的皮子,小腿也做好防護。
林朵朵把土槍塞進他手里,目送他遠去。
白驍沒有直接沖進去,他繞著山坡走了一大圈,觀察著附近的植物和地形,靠山吃山,進去里面后起伏的山巒連成一片,林朵朵沒有很深入過,他也只進去過山巒后面一次。
曾經
斷了
午后的陽光灑在院里,炙烤著地上鋪著的磚,一陣風吹過,帶來的也是燥熱的氣息。
喪尸不在,林朵朵搖著扇子,隨便啃了兩塊野根,像吃紅薯一樣,然后待在屋里。
她脫掉鞋子,將雙腿蜷縮起來,側身躺在堂屋的小床上。這個角度,可以從窗戶里看到遠處山巒厚重的陰影,連綿起伏的青山靜靜地矗立在那里。
天高云闊,這個困了她二十二年的地方,正在一天天變得陌生,曾經是喪尸,只要關好大門小心翼翼就可以了,如今是真正的末日。
被喪尸鎖在屋里……她想到那家伙說的,眼里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一只記仇的喪尸。
不就是以前把他鎖在棚子下面幾個月嘛,不過想想被鎖在屋里,好像也不錯,外面的事都交給他去做,而人類只要被喪尸用鐵鏈鎖著就好了。
她下了床,去旁邊找出了鐵鏈,一頭鎖在腳上,一頭鎖在床腿,坐在床邊低頭看著。
腿稍微動一動,鐵鏈就會輕響,和她當初鎖著喪尸一樣。
拿著鑰匙打開,床腿的鐵鏈成功打開了,只是腳腕這里打開的時候鑰匙忽然折斷,她目瞪口呆,原本無聊的臉上出現一絲慌亂。
琢磨了一下午還沒有打開,外面又傳來敲門聲,“你進來啊!”她還以為是喪尸王回來了。
“我。”外面傳來錢嬸的聲音。
林朵朵頓時麻了,拖著腳上的鐵鏈嘩啦嘩啦走了兩步,看看門口,再看看腳上,咬著牙過去把門打開一絲,“怎么了錢嬸?”
“你在干什么?”老太太有點狐疑地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