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小心!”內斯塔大聲強調,他可不是恩將仇報的人,“他們安排的時候你昏迷了,我有什么辦法?……我向你道謝,因為那球,你在門前收了腳。”
當時他把自己拋出去擋球,腦袋就杵在伊凡的動作路線上。
如果不是為了他,伊凡不會凌空調整姿勢,更不會因此失去重心,腦袋撞門框,和他一起躺進醫院。
而他則會臉上開花,不只扭傷這么簡單了。
“雖然我不怕受傷,”內斯塔嘴硬強調,“但還是謝了。”
可惜最后那球依舊進了,內斯塔無聲撇嘴,不過阿洛佳人似乎不錯,他想交個朋友。
“好沒誠意。”結果伊凡挾恩圖報,“你這么帥的一張臉保住了,不該表示點什么?”
算算賬,自己可被對方嚇到好幾次呢!伊凡一筆筆記仇,覺得應該趁機狠狠吃內斯塔一頓。
這算夸獎嗎?
內斯塔挑眉,干脆坐直身體,一把拉開隔絕兩人的床簾,“行啊,你留在羅馬我就好好表示。包一個月早餐怎么樣?”
“不怎么樣!”伊凡沖人揮拳頭。
這人算盤響得科森扎都能聽見。
“為什么不?拉齊奧是個好選擇。”拉齊奧隊長圖窮匕見,“說實話,你知道科森扎留不了你多久的吧,不如下一站就選我們,我罩你。”
“誰要你罩……”伊凡鼻頭皺起,有點嫌棄,“哪有剛認識就說這些的,好沒邊界感啊你。”
“先要我表示的是誰?”內斯塔不聽伊凡的pua,動手倒了兩杯水。
伊凡:“有沒有熱水,我要喝熱的。”他轉移話題。
內斯塔:“沒邊界感這個詞還給你。”
伊凡最后還是喝上了熱水。他捧著水杯一口一口啄抿,像某種機敏的小動物。
“怕燙為什么還要熱的,和那個漂亮、五彩的鹿有關?”內斯塔以前可沒見過幾個習慣喝熱水的,嗯,好像只有唐人街的中餐廳會在桌上準備熱水?
伊凡:“熱水舒服呀,我們家都喝,好像是我媽那邊的習慣吧。”
不過伊凡和父母一直是三口人四處旅居的狀態,他從小沒見過祖父母輩,所以除了媽媽睡前故事里漏出的一些信息,伊凡對自家的事知道的也不多。
而且自從伊凡宣布要成為職業球員后,家里兩個大人就如釋重負地把他往意大利一扔,自己雙人環球旅行去了,基本聯系不上,讓人想問也沒地方問。
“不說這些了,你電話號碼是多少?我得記一下,免得你賴賬。”伊凡想到什么,四處摸索。
內斯塔翻了個白眼,他拉開兩人共用的床頭柜抽屜,拿出一個手機:“別找了,你隊友放在這兒。號碼多少,我打給你吧。”
伊凡報出一串數字,然后看著內斯塔用比他的手小太多的翻蓋手機撥打自己的號碼,沒一會兒,病房里響起悅耳的鈴聲。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