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西父親卻苦笑:“是,我們來自阿根廷。不過我也想過和里奧留下。”
里奧震驚地抬頭看向父親。
梅西先生似乎很少有機會和人吐露心聲,現在遇上長相親和、和他毫無交集又不可能有利害關系的伊凡,終于忍不住向他傾吐自己的苦水。
“所以你們是來治病的?”伊凡看了眼看起來只是比尋常孩子瘦弱些的里奧,“阿根廷沒有好醫院嗎?”
“有,但實不相瞞,我們的錢不多,如果有支持就好了。”梅西父親嘆氣,粗糙但溫暖的大手撫過小里奧的后腦勺,“里奧的足球天賦很好。我們準備去幾家大俱樂部碰碰運氣。阿根廷的河床,西班牙的巴薩、皇馬之類,如果他們愿意承擔一部分里奧的治療費用,他一定能恢復的很好。”
“順便放松一下?”伊凡明知故問,試圖緩解沉重的氣氛。
梅西父親笑了,“對,放松一下。我們還沒來過西班牙呢!是吧,小里奧,馬德里好玩嗎?”
里奧抬頭看了父親一眼,搖了搖頭,“我們回阿根廷吧。父親,河床會要我的。”
“當然。”梅西父親哈哈笑著,彎腰抱起小兒子放在脖子上,“紐維爾老男孩、河床,只要任何一個可以,我們都不會離開阿根廷。放心我的孩子!”
里奧小小肉肉的臉蛋終于不再緊繃,露出一個有小肉窩的笑。
“就是這兒了,阿洛佳先生。”梅西父子帶伊凡來到一片大水池邊,對岸就是碩大的“鳥踏烏龜”雕像。真難為阿洛佳老父親把一位英勇的國王畫成這樣!
伊凡同這對父子告別前要了梅西父親的電話,并偷偷塞給梅西一個小紅紙包。
紅包是伊凡老爹在上一處地方藏的禮物,樸實無華的錢,伊凡沒仔細看,估計還是有個幾百美金的吧。反正他欺負小里奧不懂紅包文化,趁對方父親不注意讓小里奧收下了。算作為他帶路的謝禮。
地圖上畫的下一處藏寶地在雕像底座的某個角落。伊凡得繞過湖面前往對岸。
好大的湖,伊凡撓頭,左右繞似乎都不近,倒是有劃船的地方。他往游客船扎堆的方向走去,一個陌生的女聲忽然在他身側響起,喊了他的名字:“阿洛佳!”
伊凡一懵,反射性回頭向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完全陌生的女人。但她身邊的年輕男人卻很眼熟。
金發瘦高,面容英俊的男人語氣卻不大好:“這誰啊?”
他不認識伊凡。但任誰在和女伴約會的時候,女方忽然叫住了別的男人,被叫的男生跟自己差不多帥,穿搭卻比自己更有品的時候,臉色都不會好。
“這就是我昨天和你說的,我們意大利的小天才!何塞!”女生看起來很興奮,挽著名叫何塞的年輕男人的手,想要把人拉著一起來和伊凡說說話。
伊凡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趁男人磨磨蹭蹭不愿意的時候溜走,還是留下來,和同樣身在異國的熱情球迷問好。
猶豫間他已經和這對小情侶面對面,抬眼對上了金發男人惡狠狠的瞪視。伊凡懵然,但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兩人站的很近,氣氛卻實在算不上好。
這時候,二十世紀末的落后通訊終于幫苦苦尋人的意大利足媒跟上伊凡亂走的腳步,連同后知后覺的馬德里媒體們一起,他們一眼就看見了阿洛佳站在湖邊毫無偽裝的身影。
而令他們更驚喜的還是站在阿洛佳旁邊的人——
皇家馬德里一線隊的球員,何塞·埃爾南德斯,就是古蒂!
“阿洛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