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抓住馬爾蒂尼按在自己額前的手,像抱枕頭一樣抱進懷里,”不要這樣,保羅,你知道我想你說什么。”
“……“馬爾蒂尼恰恰無法給伊凡想要的承諾。
哪怕昨晚男孩鼻息撲打在他頸側的一路,一月拉斯維加斯的夜風吹得他無比清醒,其余肌膚感受的寒氣將懷里的人襯得更燙,他沒有一次比那時更清楚地意識到,他以為他只余燃燼的灰堆,但其實火星藏在灰中從未熄滅。
可火星想在現實中燃起實在太難,需要的助燃物不是現在的伊凡,甚至不是他自己能支付的。
馬爾蒂尼只能嘆息:“你也知道我不會說。”
“為什么?我不懂。”然而伊凡不知道,他緊緊抱住馬爾蒂尼的胳膊仿佛下一秒人會消失,“你這是釣著我……“他控訴。一如每一個率先落入情網的初來者對經歷者所問。
“你在玩弄我。”
馬爾蒂尼站在床邊,
俯視著跪坐床邊的小孩感到頭疼。
“回答我呀。”
明明處于低位的人卻步步緊逼,年長一方居高臨下卻啞口無言。
伊凡簡直想扒開馬爾蒂尼的嘴看看里面是不是沒長舌頭。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忽然啞了?
可能預料到小孩倒反天罡的想法,馬爾蒂尼終于開口:“沒有,
我在等你。”
“等我什么?變成熟?來米蘭?追求付出更多行動?”伊凡報菜名一樣問出他想到的各種可能,
任馬爾蒂尼挑選。
馬爾蒂尼空著的那只手拍拍伊凡的腦袋:“等你超過我。”
伊凡吐氣:“我想說的不是事業(yè)!”
馬爾蒂尼又拍拍:“小子,
我現在只能和你談事業(yè)。”
伊凡氣得,
不由分說,抱著懷里的手臂就咬,邊咬邊含混著說:“真是討厭!不想再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