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藥效有點奇怪。
頭昏昏的。像熬大夜后被鬧鐘驚醒,然后忽然一個起身。伊凡倏而覺得自己眼前的世界搖晃了一下。
“報數。”馬爾蒂尼冷著聲音提醒。
伊凡恍惚晃了晃腦袋,“3……”他聲音有點沙啞,馬爾蒂尼以為是因為疼痛。然而實際是更多的干渴。
沒錯,伊凡忽然覺得渴。
比沙漠里徒步行走三天三夜的渴還入骨髓,伊凡被束縛四肢,空氣似乎在一瞬間離他而去,他嘴唇起皮,喉嚨口有一群螞蟻從舌根爬至心臟,隨著臟器擂動爬往全身。
被鞭打抽出的痕跡在腫痛之外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麻癢,全身的螞蟻似乎要順著那三道鞭痕破膚而出,伊凡忽然劇烈掙扎。
“啪”
“醫生十分鐘內到,
安排和看管藥物的成員已經關起來了,阿洛佳先生現在體溫不正常,是否要安排紓解的人在隔壁房間等待?”
“先等等。”
被抬下“舞臺”,
伊凡在昏迷中深深淺淺地睡著。
馬爾蒂尼快步進入臥室,
入目便是伊凡赤。裸的上身,
鞭痕錯落,
是他的錯,原本白皙的肌膚被不正常的嫣紅覆蓋,是他的疏忽。
沉下臉,
教父一拳砸上墻壁發出悶響。手套下指骨刺痛,馬爾蒂尼在怒火中尋覓清醒。
“科昂醫生!”
終于,
下屬如獲新生。
一身白西裝的醫生被催促著帶進臥室,
馬爾蒂尼正坐在伊凡手邊,
壓迫的目光落在來者身上:“以不傷害身體為前提,有藥物能清除他現在的狀態嗎?”
醫生隔著帕巾檢查伊凡身體,他輕掀開伊凡的眼皮觀察他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