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張嘴出氣,這口酒的滋味才算是感受完了。
而他手里的瓶子,早就被全福拿去了。
“王焱,你也整一口!”
喝完一口的張全福把瓶子遞給王焱。
“啥?”
王焱從飯盒里抬起頭,茫然地問道。
進山干活的男孩就不再是男孩了,而是男人。
男人就得跟大伙一起吃肉喝酒!
張全福以為他不敢喝酒,還準備勸呢,就見王焱一把搶過酒瓶子,咕咚一口悶了下去。
“嘿!你小子可以!想不到還是個饞酒的!”
劉長貴在旁邊笑著說道。
要是有條件,冬天進山干活誰不想喝點酒?
舒筋活血還暖身子,他們出大力的人,干活累了一天,最舒服的就是喝點兒小酒,然后躺在熱炕上睡一覺。
第二天渾身的肌肉酸疼便都會消失不見。
那真是特別解乏!
可惜這山里沒有大炕,別說燒炕了,就是爐子,風大的時候也不敢燒。
山里限制太多,刮風天如果爐子里有火星飛出去,引燃了山火可就完犢子了!
另一邊三隊兒營地里,霍老三臉色很不好,他們這幫人整天粗糧飯配咸菜疙瘩,嘴里都淡出鳥了。
剛才看到人家就從面前扛著那個大哥豹子走過,全都眼饞得不行。
可是眼饞也沒招兒,人不給,他們又不敢搶。
周雪梅和王芳這會兒也做好了飯,招呼眾人去盛飯,雖然沒啥味兒,但是也比在村里吃得飽一些。
幾個知青這兩天活幾乎沒咋干,飯卻沒少吃。
霍老三眼瞅著工期就要耽擱,心里別提多鬧挺了。
他端著飯盒,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志國的病咋樣了啊?好了吧?”
陳志國正在那扒拉飯,聽到霍老三突然跟自己說話,搞得一愣,沒反應過來。
“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