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玲不管疼得發麻的腳底,使勁兒往地上一蹬,沖到陳海身前,雙拳如同暴風驟雨一般,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只有速度和力量。
對面的陳海只覺得壓力突然變大了,面對快速砸向自己面門的拳頭,手比腦子還要快上幾分,雙手扣掌,對著陳玲的拳頭就是一陣猛拍。
噼里啪啦一陣響,陳玲突然往后跳了一步,拉開了距離。
“陳海大哥果然還是厲害,我打不過你!”
圍觀的眾人張大了嘴巴,就這么結束了?
他們好像還有點兒沒太看夠。
后來有人偷偷總結過這場比試,可以用一句話概括:
先對一拳,再碰一腳,然后咔咔一頓王八拳。
這里不是諷刺,因為他們自認除了陳海之外,其他人絕對都扛不住這一套連招。
陳玲也沒有嘗試摔跤的技巧,因為她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陳海全程都沒有后退半步,腳下就像生根了一樣。
“啥打過打不過的,就是切磋嘛,就你剛才那個速度,手里要是有把軍刺,我早就死了!”
陳海笑著說道,眼里滿是對陳玲的欣賞,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
從那以后,他倆就兄妹相稱,然后一直都沒對象。
有時候他們也怕萬一哪天光榮了,不結婚也沒啥,省得坑了別人。
陳玲帶著張月在公安局到處溜達,小丫頭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陳玲這個大姐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好相處,直到她問了幾個略顯白癡的問題,陳玲也耐著性子回答,張月這才發現眼前的大姐似乎也是熱心腸。
只不過太嚴肅了點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抓壞人,所以不能總笑?
張月心里暗暗想到,尋思著自己以后難道也要變成這樣么?
“我聽說,你是開槍打傷了那個王凱?”
陳玲突然問道,張月的情況整個公安局都是知道的,表彰,編制,啥啥都給了,只是很多人不太敢相信。
“嗯,他拿石頭砸我,又拿刀子要殺我的狗,我才開槍的!”
張月解釋道,她一直擔心開槍打人這個事兒不太好,盡管周蒼和姥姥再三跟她強調過她打得好,可是張月還是很想知道外人的看法。
畢竟自己家里人肯定是向著自己說話的。
“你這個打槍以后還得多練練,那么大個腦袋呢,咋就打不中?”
張月小嘴張開,一臉愕然地看著這位大姐,心說她咋和姥姥一個說法,難道真的應該打頭?
仿佛是猜到了下丫頭心中所想,陳玲解釋道:
“他想殺你知道不?石頭萬一打你頭上,你可能就死了!”
“再說他本來就是殺人犯,死不足惜!”
張月心想她當時要是知道對方是殺人犯,肯定掉頭就跑,還開槍?
她也沒有解釋她只想把刀子打掉,并不想瞄腦袋,這種事沒必要說吧?
陳玲看到張月似乎是在沉思,以為她聽進去了,于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