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10年20年,甚至是100年200年,談越的外表永遠不會腐爛,但是他的靈魂一旦腐朽,神明會毫不留情的收割他的靈魂。
談越抱緊了關山:“你放心吧,忠貞是一段愛情最低的要求。”
只要關山不變,他的愛意就會像是被密封在壇子里的酒,越久越醇香,不會變質或者消散的。
畢竟他說過了,他是一個穩定的人,感情也一樣很穩定。
他還有最后一個問題要問:“只要是活人,就會每天都在變,想要一個人保持不變,除非我死了,而且死了尸體也會腐爛,要利用火山爆發的巖漿,把我永久的定格在琥里,這樣我的尸體依舊能夠保持那一幕的。”
“死了的我,不會說話,不會再這樣看著你,你要把我做成標本嗎?”青年仰著頭,他沒有躲避,像是一只引頸就戮的白天鵝,以這樣美的姿態問自己的戀人,“你要這樣殺了我嗎?”
神明凝望著人的那雙靈動的眼睛,靜態的談越很美,但是動起來的談越更美,那種鮮活之美是體內靈魂賦予的美。
就算是人類死了,他也可以讓對方動起來,但是那樣子的動是機械傀儡驅動,沒有任何生機。
“才不。”關山說。
談越便再次親了那薄唇一口:“嘴巴好,阿山也好。”
一人一神就感情問題成功達成了一致,外面的大雨也停了,怒號的風安靜下來,變得十分溫柔。
談越看著外面被雨水沖刷的郁郁蔥蔥的樹木,之前被雷劈中的倒霉大樹被雨水打shi了,所以盡管它自燃了,但也沒有造成山火。
在原本的位置,皮焦了的樹木留下了一塊方方正正,看起來就泛著幾分神異的木頭,談越覺得自己要是和白家村的村民對上,赤手空拳實在吃虧,這塊特別的木頭就很適合做武器。
在決定去取那塊木頭之前,他想到什么,指著黑漆漆的雷擊木扭頭問關山:“那塊木頭會對你造成傷害嗎?”
關山說里世界都是怨氣執念構成的詭異,應該是和鬼差不多的東西,反正什么桃木劍,雷擊木、黑狗血之類的,應該還是能夠對里世界居民造成一定殺傷力的。
里世界一直都在,那些玄學的東西說不定就是早年表世界人類對付里世界詭異的有效經驗呢。
談越想要好東西,但是考慮到他的親親男友不是人,他得避免自己不小心傷到自己的戀人。
關山回答說:“不會。”
本來就是他的力量劈成的木頭,對他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影響。
談越松了口氣:“山洞里有沒有什么工具,比如說像木頭的刀子之類的?”
關山再次打開了抽屜,遞給了談越一把木刀,談越忍不住多看了抽屜一眼,這個床頭燈矮矮短短的,木刀的手柄都比床頭柜長,到底是怎么從那么短的空間抽出來的?難道說那里面和哆啦a夢的口袋似的,是個次元空間?
算了,這個世界本來也和現實不一樣,關山不說,他就當沒看見,并不在意這種細節。
談越在山上走得很快很穩,位于山頂的樹木距離這里直線距離只有不到一千米,但是山路陡峭,談越還是走了將近二十分鐘。
關山也跟了上來,神明可以在一瞬間拿到這塊木頭,卻沒有主動為自己的人類戀人提供這樣的幫助,而是像一抹影子隨行。
近距離看這款木頭,談越更加覺得這是好東西,他伸手拿起漆黑的木頭,感覺這塊木頭沉甸甸的。
早知道談越力氣很大了,倒拔垂楊柳都能輕輕松松,尋常的木頭對他來說都應該是輕飄飄的,握著這方方正正的木頭,他感覺像是在握著一塊實心的金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