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嗎。”陳朝沅下午剛到教室,她一臉關切問道。沒問的是中午吃藥沒。
“好全了。”
“那就好。”她放下心來,往前挪凳子讓他進去。
“你鑰匙找到沒。”
“還沒有。”提到這事,她表情瞬間垮了,她今晚怎么回去,不能又麻煩他吧,很不禮貌。
想到這,她拉開書包前鏈,掏出幾張零錢,放他桌上。“那個,車費。昨天謝謝了。”她補充道。
他嗤笑,還以為什么事,拎出兜里的鑰匙,在她眼前甩兩下。“你鑰匙。”
“中午在門衛室失物招領欄看到的,兩把鑰匙,一個玩偶,玩偶包里有你姓名班級。”
“謝謝!”失而復得的欣喜簡直難以言表,“下午筆記我幫你寫。”她把鑰匙裝回里兜,高興道。
他擺擺手,只要不讓他吃胃藥什么都好說。
下午的課,他很反常,一節都沒睡。徐昭璃不知道的是,他爸今天接了班主任的勸慰來電,勒令他遵守校園規矩,學習和做人齊頭并進。
既要又要,嗯,這很他爸。
為了響應他爸需求,他當時就摁了靜音,睡了個好覺,醒來發現他爸給他發了二十多條語音,他一條都沒聽。
事后非常周到地發道:爸,校規明禁手機,以后一周我只能回您一次了,網課我會聽的,您放心吧。再見。
他隔著屏幕都能想到他爸吃癟的樣子,邊樂邊發動電瓶。
“放學我來找你。”蔣文駿的來電。
陳朝沅彎腰,在桌板下聽電:“你干嘛,我在上課。”
“現在不是下課嗎。”蔣文駿嬉笑。
“你想害我手機交公?”陳朝沅語含警告,蔣文駿知道他要是再過一點,免費晚飯就要泡湯了,嬉皮笑臉和他套近乎。
“哪有。沅沅,人家就是太想你了,我還冒著被教練發現風險呢。”
“不行,我去找你。”
“為什么,我比你先下課!”
“總之我去找你。”眼看徐昭璃要回座,他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