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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很久，可破不了案zi呢，上tou給的壓力，社會給的壓力，雪崩一樣全壓xia來，你還得顧著你的家庭。”

黃韌有些傷gan，“‘恨心殺手’這個案zi太大了，老百姓對我們是寄予厚望啊，我們也給老百姓保證了，命案必破。可直到現在案zi也沒破，你知dao他們怎么說我們嗎？”

柳至秦能夠想象chu人們當時的失望與恐慌。

在最害怕的時候，普通人很難控制住自己的言行，誰來為三個無辜的被害人負責，誰來為數月以來的緊張負責，找不到兇手，那可不就是由警察扛著嗎？

“我都不想回想那段時間，gan覺所有老百姓都在罵我們，說我們沒用，白吃納稅人的錢。”黃韌表qg有些苦楚，“其實我們比誰都更想破案，我們盡百分之一百二的力了。我心理素質還算不錯，tg過來的，有的同事被壓垮了。專案組解散之后的一兩年，辭職的人特別多，是真的覺得委屈、不甘心。他們都說，gan1個什么不好呢，非要gan1警察，不如去zuodian生意，至少不用背這么多的罵名。”

柳至秦愿意當傾聽者的時候，每一個細微的反應，都讓傾訴者想要說xia去。

他沒有打斷黃韌，聽黃韌說了許多當年的難chu1。

離職的警察里，以技術隊員居多，他們一shen本領，但本領沒有為他們贏來贊譽，過去破了那么多案zi，他們站在外勤隊員的陰影里，案zi一旦破不了，罵聲就沖著他們而來。

黃韌至今還記得辭職的痕檢師說：“我圖什么呢？我的同學工資比我gao，壓力沒我大，還有時間陪家人，我何苦這么bi1自己？我想通了，這shen警服我不要了，從今往后我就是個普通老百姓。”

柳至秦將所有離職者的名字都記了xia來。

花崇沒有參與到他和黃韌的對話中，而是在一旁看著七年前的偵查記錄，一看就看j去了，以至于柳至秦輕輕敲了敲桌面，他才發現自己等的人過來了。

“走吧。”柳至秦的神qg和剛才與黃韌說話時截然不同，帶著一絲柔ruan。

“這里面或許有我們想找的人。”回到特別行動隊的臨時辦公室，花崇看著那張專案組的合照，目光銳利起來。

柳至秦diantou，“可以說，經歷過七年前那一系列案zi的所有謙城人，對‘恨心殺手’都非常熟悉，但最熟悉的，其實是負責偵查的警察。‘恨心殺手’留在命案現場的‘恨’字，媒ti曾經用大幅照片報dao過，任何人都可以模仿，‘恨心殺手’所使用的作案工ju，警方也向民眾透lou過，有心的話，仿制不難。但三名死者心臟上的傷，我翻遍了七年前的所有報dao，都沒有哪一家媒tijuti描述過。”

柳至秦轉著一支打火機，在花崇面前走動，“知dao‘恨心殺手’是怎么將刀charu被害人心臟的，只有‘恨心殺手’本人，以及查案的警察。七年后，兩起兇案，現場全都有‘恨’字，受害人與舞蹈有關，刀charu心臟的方式和七年前大致相同，這么看兇手就是‘恨心殺手’無疑了。”

柳至秦轉過來，“但是從一開始，我們……不，我們花隊就認為，余俊的案zi不是‘恨心殺手’所為。”

“模仿到了極致，卻正好louchua腳。”花崇說，“畢竟看過被害人傷kou的人不多。”

“脫掉被害人鞋zi，以及丟棄作案工ju都反映chu他的心態――他急于讓我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