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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賣別墅給周新的中介早就不在這一行gan1了，警方一時也找不著人，好在中介公司還在，經理被帶來協助調查。

經過周新同意，警方打開別墅的門，柳至秦站在門kou，嗅到一gu房屋長期封閉的氣味。

別墅一共兩層，所有家ju都蒙著防塵布，沒有絲毫生活跡象。海梓初步勘察一番，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痕跡，連足跡都只有一種，看鞋紋是周新請來的清潔工。

這里早就沒有外人踏足。

周新和中介的矛盾沒有鬧大，但經理是知dao的，還參與了后續chu1理。

他證實了周新和劉帳的說法，還說歐敷（歐樹的父親）將房zi交由他們全權打理之后，他們對房zizuo了一次徹底的清潔，甚至局bu重新裝修過，歐樹是被打死的，這太不祥了，歐樹的一切痕跡都得清理掉。

“等一xia。”柳至秦打斷，“你們當時清理了哪些東西？歐樹的畫是怎么chu1理？”

事qg過去太久，經理記不太清了，“他是有很多畫，除了那些生活用品，最多的就是畫，還有顏料、畫筆、畫板之類的東西。我們應該都一并扔了吧？本來想燒，但燒的話動靜就太大了，最后一卡車拉走。”

柳至秦問：“拉到哪兒去了？”

經理說：“要么是垃圾站，要么是河邊，這我真記不得了。”

柳至秦看向無言的別墅，那些蒙著布的家ju像荒原上隆起的墳冢。畫被扔掉了，卻又被人撿了回來，它們沒有被毀，至今還好端端地保留在倉庫中。

不過假如炸彈baozha了，它們就會被毀滅。

從這個意義上說，它們很幸運，躲過了兩次被毀滅的命運——這和它們的主人截然不同。

不過假如當年將它們撿回來的人正是在卷簾門上設置炸彈的人。他為什么在救了它們之后，又想毀滅它們？

還有，他為什么會把它們放在離別墅不遠的倉庫里？

柳至秦將經理帶到倉庫。因為是案發現場，所以倉庫外面拉著一圈警戒帶。

“你知dao那個倉庫是怎么回事嗎？”

經理說有些倉庫屬于業主，是最早買的時候就認購的，和車位類似，但他不清楚歐家有沒有購買倉庫。當年歐敷委托他們賣房時只說了別墅，沒有提到倉庫。

柳至秦讓當地警察去向開發商he實，發現案發倉庫至今還在歐敷名xia，沒有因為別墅產權的變更而轉移給周新。

“房zi是歐敷買給歐樹的母親，順便買xia了一個倉庫，但他對這母zi倆并不關心，早已忘記還有這么一個倉庫。”花崇回到市局時，柳至秦也恰巧回來，花崇把兩人的外套丟一塊兒，開始整合查到的線索，“連中介都不知dao倉庫屬于歐家，但將倉庫占為己有的人一定知dao，否則他不會安心將那里當zuo自己的據dian。歐樹死了，歐敷不會回國，即便回國，也大概率不會到池香街來看一yan。鎖沒有被破壞的跡象，他有鑰匙，但鑰匙是他偷來的，還是歐樹給他的，還要打一個問號。”

“易茗的致死原因和歐敷一致，這樁案zi可能和歐樹的死有關。”柳至秦說：“但現在還沒有發現易茗與歐樹的交集。歐樹死亡時，易茗還在旻前縣。”

花崇走到桌zi前，那兒零散地擺著很多張現場勘查照，其中一bu分是倉庫里的畫作。

每一幅畫都署名為歐樹，但是若是仔細看，簽名和畫風都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