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警官好像是公安那邊的人吧”高木只覺得那道匆匆走過的背影十分眼熟。
佐藤警官不爽地摸著腕表,“就是公安的人,之前他還從我們手里接過了案子。”
“只是公安不應該都在做那種工作嗎,居然會這么急急忙忙,是出什么大事了嗎”
“真出大事也輪不到我們擔心,反正他們又不愛讓我們管,哼。”
“也是哈”
“”
兩人沒有注意到,一道黑色的身影在聽完他們的對話后飛快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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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連綿,雷聲轟鳴。
車站前來往行人匆匆,他們大多都低頭趕路。
月臺上,一名穿著連帽衣的胡子青年完美地混雜在人群之中。他眼下掛著濃重的烏青塊兒,儼然一副徹夜未眠的樣子。他抬手之時,一個平安符順著他的動作從口袋里滑了出來。
不像哥哥一直掛在手機上當掛墜,他只敢在無人之處握在手心。
他的哥哥,叫諸伏高明。
自從昨晚手機上收到那張猩紅的照片后,諸伏景光整個人就陷入了慌亂的境地。他知道自己的行動或許正中組織下懷,可他不愿,也不敢去相信這張照片的真實性——他必須去長野縣親自看看。
而此時的長野縣,不說群狼環伺,也是有進無出。
組織在東京的大半人手盡數聚集在這里,只為處置組織的叛徒,蘇格蘭。
以基安蒂為首的一行人蹲守在大巴站,以科恩為首的一行人蹲守在新干線,以基爾為首的一行人遵守在長野縣警察局外。而琴酒與伏特加,這場行動的領導者,則遵守在諸伏高明的公寓外。
叛徒蘇格蘭會去的地方,無非只有這幾個。
好不容易從東京坐新干線來到了長野,一路上諸伏景光都很緊張。長期臥底的經歷讓他無比在意周圍的一舉一動,哪怕是很細微的動靜都能引起他的警惕。
他知道組織的人大概率會在新干線下蹲守他,可他依舊不敢賭那微弱的可能性。
諸伏景光的個子并不算矮,至少在人群之中他還是很顯眼的。好在下新干線之時不遠處意外的騷動引起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他也借此機會成功找到了科恩埋伏的位置。
科恩的視線顯然也被遠處的騷動吸引了過去,最終諸伏景光還是有驚無險地混了出去。可他知道,這一切僅僅只是開始。
另一邊。
出人意料的,琴酒這次并未坐在他那標志性的保時捷356a里,而是讓伏特加開了輛更為低調的車停在諸伏高明家不遠處的拐角處,監控的盲區。
啪嗒。
是打火機轉動的清脆響聲。
或許是因為陰雨天,公寓周圍沒什么人,一時間世界安靜得有些可怕了。琴酒的心里有股莫名的預感,夾雜著些許不安,但很快這股情緒又被他壓了下來。
不同于駕駛座上伏特加的正襟危坐,屏息凝神,后座的琴酒此時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他似乎猜到了蘇格蘭一定不會那么輕易被抓到,同時他也確信,蘇格蘭一定會回到他哥哥的住所確定那張照片的真偽。
公安的走狗,無非就是因著各種各樣的感情露出馬腳,蘇格蘭能在組織潛伏這么久都沒被發現已經很稀奇了。琴酒的直覺告訴他,波本一定也有問題。
想到波本,他的嘴角緩緩勾起,眼底久違地閃過一絲興奮。
你會讓我失望嗎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