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梨看他撈得起勁,忍不住道:“我來幫你。”
她一邊抓著魚蝦往魚簍里扔,一邊頻繁地往江大川的方向望去。
眼睛一眨一眨的,充滿了好奇。
江大川嘆口氣:“問吧。”
她再這樣看下去,他都怕臉頰被盯出一個洞。
孟秋梨繼續眨眼睛:“這個……”指了指被扔在地上的紫色小花,“是什么原理啊?”
要是弄明白了,下回她一個人也可以抓魚蝦了。
“這個叫醉魚草,它的汁液有毒,魚吃了以后肚皮就會翻白,就像喝醉了酒一樣。”
說到這,江大川望了孟秋梨一眼。
以往也不是沒有人想到這個點子,但這條河里的魚太少了,幾乎不見蹤跡,就算有了醉魚草,也捕不到魚。
她倒是運氣好,一來河邊就能碰到這么多魚蝦,就好像……這些魚蝦是特地等著她似的,爭先恐后地往岸上跳。
而且……她還帶著魚簍,就像是有備而來的一樣。
魚蝦太多了,孟秋梨帶來的魚簍盛不下。
她抿著唇,眼巴巴地望著江大川。
江大川看著她烏梅一般的大眼睛,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他把背上的柴卸下,用籮筐裝了剩下的魚蝦。
跟這些魚蝦的價值相比,這點柴便不算什么了。
臨走前,還蓋了兩片芭蕉葉在籮筐上,將魚蝦遮得嚴嚴實實。
因為魚簍和籮筐都留著縫,盛不了水,兩人擔心這些魚蝦死了,都加快了腳步往家的方向趕。
路上碰到的社員不多,看到江大川背著籮筐,都以為他上山去砍柴了,而孟秋梨的魚簍,也沒人注意,去河邊碰運氣的人多得是,有收獲的寥寥無幾。
誰也不知道,魚簍里裝了滿滿當當的魚蝦。
這會還沒放工,兩人回到家,家里的其他人都沒回來。
孟秋梨掀開芭蕉葉,看到籮筐里的魚蝦還活蹦亂跳的,松了一口氣,問江大川:“這么多魚蝦咋辦?”
“留一部分吃,剩下的放缸里養著。”江大川言簡意賅地道。
可持續發展嗎,說不定還能生小魚小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