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喜歡我的嗎?”
‘自己弄給我看。’
“我不夠乖嗎?”
‘好乖,去趴好。’
“為什么不能永遠只愛我?”
夏理睜開眼睛,盯著窗外的庭院似有似無地抽噎。
他哭得一顫一顫,腿間的濁液便也跟著一點一點往坐墊上滴。
徐知競不會知道夏理為什么哭了。
甚至根本不可能知道夏理哭過。
夏理今夜想著徐知競掉的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證明不了愛,至多只算是空虛難耐。
他都說不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夏理就是很想念很想念某件事或某個人。
他失神地愣過半晌,空洞潮shi的眼睛自下而上死死盯住映照出輝光的吊燈。
透明的切面折出斑駁月色。
夏理突然想到,他或許是在想媽媽。
媽媽為什么還不像承諾好的那樣來接他回家?
夏理撥出了這天晚上的
徐知競周日返航,一下飛機便趕回棕櫚灘。
夏理在前天夜里莫名其妙說想吃自己做的冰淇淋,徐知競轉天叫人買了臺冰淇淋機放在休息室,還選了不少造型可愛的甜筒和冰淇淋杯。
他傍晚落地,到家時余暮將盡。
夏理見徐知競換了身衣服,白色連帽衛衣搭上鉛灰休閑褲,干凈利落的同時又額外強調幾分青春。
“寶貝。”
徐知競笑著向夏理走近,似乎心情不錯。
他隔著沙發揉揉夏理剛洗完的頭發,半干的發絲還帶著些水汽,讓人想到雨季的江城,有一種霧靄難消的郁麗。
夏理還在想那通電話,優柔地半垂著眼簾,不知該給出什么反應。
手里的冰淇淋趁著沉默融化,淌下一條黏稠甜蜜的白色糖漿,沿著小臂一直流向膝蓋,又從膝間緩慢地涂往小腿。
“前天怎么了?突然要吃冰淇淋。”
徐知競繞過沙發,在夏理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