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夏天對方都雷打不動地在傍晚時分出現。
夏理一度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
然而當徐知競又一次自作主張地為他規劃起‘未來’,夏理卻還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逃避。
徐知競的喜歡總顯得天真,天真到對于夏理來說甚至殘忍。
以至于愛都變成重壓,成為一場漫長的刑罰。
對方太清楚這樣的愛情只會局限于當下。
因此,一旦將時間拓展至更久以后,徐知競就再不可能篤定地說出同樣的話。
夏理可以是年少的初次悸動,可以是陪在徐知競身邊的年輕戀人。
但一切僅限于此,至此便落幕,再不會有什么往后。
“有什么想吃的嗎?明天來了給你帶。”
“……”
“南山那邊新開了家甜品店,桂花糕好像很好吃。”
夏理轉頭看了徐知競一眼,隨著對方的話音繞開沙發,從客廳走向玄關。
江城就要迎來今年的
唐頌節前回江城一趟,處理些需要本人在場的事物。
忙完這些,距離感恩節不過剩下半周。
他干脆和教授發了封郵件,將假期一再延長。
唐頌這些年回國的時間少,好在江城的變化不算太大,只是翻新了建筑,街道的布局倒是沒多少改變。
司機順著坡道一路向上開,湖區的喧繁隨距離一點點彌散,剩下沿路蔥蘢的老樹,與街邊已然開始泛黃的山嶺。是很適合療愈的環境。
唐家的車牌不需要過檢,警衛打開門,往后不遠就是夏理房間正對的小花園。
唐頌本想從那里進去,思忖片刻還是走了正門。
看護已經接到過訪客電話,臂間掛著件夏理換下的衣服,先來替他開門。
門廊還有另一個看護打扮的人,站在吧臺邊記錄著什么。
見唐頌進來,對方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露出一個制式標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