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又有人更新一條情報。
-徐知競好像去機場了。
-氣到回國?
-誰會回國給爸媽看自己吃了個巴掌啊。
-那他去干嘛?
-你看見他去哪兒了嗎?
-我只是去送人,又不是私生。
譚璇和孟晉予都不曾出現(xiàn),大抵除了這兩人,根本就沒人能夠為這個問題解答。
群里的消息停過幾秒,隨即換上新的內容。
-別猜了。晚上有沒有人出來喝酒?
-我們組了個密室局。
-帶我一個。
謝瑜料想一時半會兒也看不見后續(xù),干脆隨便回了一句。
他慢悠悠起床洗漱,午餐過后才再度拿起手機。
早先在譚璇的派對上加過孟晉予的微信,直到現(xiàn)在才
天氣太冷,夏理從dc轉機,延誤了近三個小時。
除冰車沿著停機坪一架架為等待起飛的航班進行作業(yè)。照明燈映著雪花從舷窗滑落,堆積在邊緣,成為被染得透明璨亮的金色星點。
時間已過零點,機場的跑道亮得寂靜而幽謐。
夏理昏昏沉沉睡過去,被窗外不止的白噪音帶回久遠的夏天。
他以一種難以界定的視角,半是飄忽地徘徊在早該消失的大院中。
紫藤花開滿連廊,黃昏的夏風悠悠吹拂,花簇便隨著樹葉沙沙地輕響。
徐知競站在婆娑的花影下,零碎的光斑忽明忽滅,流星似的淌過他尚且稚嫩的臉頰。
夏理遠遠望著對方,聽見身后的球場傳來單簧管悠揚的曲調。
溫熱晚風擁著夏理回到初次遇見徐知競的竹椅旁。
唐頌正翻過一頁樂譜,略顯生澀地接上下一章。
夏理坐上去,不知為何,像小時候那樣搖晃著小腿碰不到地。
唐頌笑著走近,譜架上的紙頁被風吹得簌簌翩動。
夏理看著對方朝自己伸出手,親昵地揉了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