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顧無言。
徐知競無措地等待著夏理平復,淚水從洇shi的掌心斜落,掉進袖口,留下一道帶著涼意的水痕。
他垂下視線,不知怎么不敢再看夏理哭紅的眼睛。
目光在晦暗的陰影下飄游片刻,末了落在夏理柔韌的腰間,流經胯骨,停在了被解開的腰帶下。
徐知競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夏理余熱未消。
以前夏理要吃藥,總是很難引起過分鮮明的表征。
徐知競往往得哄他好久,才能讓對方享受到遲滯的快樂。
“已經不吃藥了嗎?”
徐知競溫聲去問。
夏理站在墻邊沒有回答,低著頭,好慢好遲鈍地眨了眨眼。
醫生實際上不建議他停藥,是夏理自作主張。
直到徐知競再度出現之前,夏理都盲目地認為這確實是可行的。
他從沒想過徐知競能一瞬帶回所有苦澀,甚至悸動郁熱,還有那些伴隨舊疾一并復蘇的沉痛。
夏理猜不透對方又想做些什么。
徐知競低斂著目光沒有看他。
再過不久,那雙被夏理的眼淚打shi的手輕輕落了下去,溫柔地圈住夏理,奉獻似的細心撫弄起來。
夏理難耐地輕咬嘴角,伸手試圖阻攔。
可徐知競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彷徨,無論如何都沒能停下。
夏理倚回墻面,被久違的沖擊弄得飄然失力,自暴自棄地靠著墻壁滑坐下去,躲在徐知競的身影下不住地喘息。
他看著對方蹲下身,單膝跪在自己面前。
修長的五指仍舊握回先前的位置,認真地輕擰著眉,很專注地幫他紓解。
徐知競過分熟悉這副身軀,以至于夏理全然無法抗拒。
他壓抑地哼吟,斷斷續續從唇間溢出,不知怎么又掉起眼淚,無聲地沾shi了睫毛。
“不舒服嗎?”
徐知競的動作隨著話音停下,手掌卻仍溫燙地包裹著。
夏理難得沒有違背內心,輕緩地搖了搖頭。
一滴眼淚就在這時砸在了徐知競的衣袖上,柔柔暈出圈水漬,悄無聲息地留下遺跡。
他看見夏理攤開的手掌,蒼白地垂落在身側。
曲起的指節在掌心落下幾道間錯的影子,留出空隙,誘使徐知競溫柔地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