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開學,最后的狂歡日也就結束了,到時候他也不用這么勤快地過去幫忙。
“對了,沈先生。”祁厭想起一件事,笑問道,“我聽老板說貝斯……今晚又要回來表演了,這是你舅舅允許的還是……”
偷溜出來的?
“我才不是偷溜出來的!”
祁厭剛走進酒吧里,就聽見正大聲反駁:“區區家產罷了,我可不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富二代,有的是力氣和手段,絕對不會輕易朝金錢低頭!我已經讓我爸見識我的追逐夢想的決心了,這一次沒人能夠阻止我!”
抬眼看去,樂團的人和酒吧的服務員都坐在一起,正笑嘻嘻地對說:“哈哈,那如果你不夠努力,追逐夢想失敗,是不是就得回去繼承億萬家產了?”
“哇哦,那也不錯哎,進退都有路可走。”徐浪浪鼓掌,“只要不想努力了,就得回家繼承百億家產了,你好可憐噢。”
“可惡,你們能不能正常點,聽一下人話啊!”不爽地勒著主唱的脖子,伸腳去踹徐浪浪,“我這回可是認真的!”
徐浪浪往后避開伸過來的腳,嘻嘻哈哈地攤著手:“我們也是認真的哦,你這小子太遭嫉妒了,虧大家之前以為你窮得連飯都吃不起,結果你居然是個該死的富二代,不努力就得回家繼承家產,真是……可惡極了!”
“就是,就是,現在還想謀殺撿到‘流浪小狗’的我,啊啊,好過分啊!”主唱抹著并不存在的眼淚,悲傷地說著。
“可惡,誰是流浪小狗啊?你這戲精別裝哭,明明就是故意想要把我拐進你的樂團,誘拐犯!”
“誰被我撿回來,就說誰咯!”
“哈哈哈,要不是老周把你撿回去,估計你都不用保鏢來bangjia,就得為面包低頭哎喲……臥槽,祁厭!”
徐浪浪笑著往后走了兩步,一不小心踩到祁厭的腳,差點沒站穩摔倒,被他反方向地往吧臺推了一把,才沒有倒在地上或者摔進祁厭懷里。
“不是,祁厭你順手扶我不行嗎?非得推我一把,難道你不僅恐o還恐a啊?”
徐浪浪索性順勢坐在吧臺前的高腳椅,故意調侃突然出現的祁厭。
“嗯,我恐所有性別,abo都恐。”面對她的調侃,祁厭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胡扯。
“切,你最好說得是真的。”徐浪浪翻著白眼點了根煙,姿勢瀟灑,“來一根嗎?”
祁厭拒絕:“不了,抽煙有害健康,我不沾。”
“……你這輩子最好別讓我看到你抽煙,也別讓我看到你談戀愛,要不然非得陰陽你一頓。”徐浪浪撇嘴說道。
祁厭笑了一聲:“這輩子肯定看不到了,上輩子或許能行。”
說起來,有時候夢碎片挺像前世留下的痕跡,在那奇怪虛假又莫名真實的夢境里,他抽煙抽得太兇,回到現實后,祁厭就會覺得割裂感極強,畢竟他是個不抽煙的人。